“打开府署大门——”
“打开大门!!”
“踏踏踏——”马蹄疯狂踩踏在地上,路狂奔,在黑夜中扬起阵尘土,疯般绝
杨兼露出个冷酷笑容,说:“你看不出来?兼在逼你出手啊……齐军营地里都是你亲信,只有你现身,齐军才会听令,高长恭才能保住性命,当然,如果你现身,自然而然便是归顺于兼。你也可以选择不现身,那就这样静静,静静看着你痛恨高长恭去送死罢……”
杨兼笑容扩大,说:“你听到,是渡河声音。”
哪里有甚渡河声音,府署距离城门那远,根本不可能听见,高延宗心窍却梆梆狠跳,他仿佛听到渡河声音,是,他听到……
高延宗脸色肃杀,他从来没有这严肃过,双手攥拳,掌心被指甲掐破,鲜血顺着掌心流淌下来,呼呼喘着粗气,眼睛赤红充血说:“还是不对,高肃他又不傻,他明知道这是去送死,你是灌甚迷幻汤,他才会傻兮兮言听计从,上赶着去送死?!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!”
杨兼目光注视着远方,那个方向好似能隐约看到城门烟火,淡淡说:“你错,高长恭并非对兼言听计从,也并非是兼给他灌甚迷幻汤。他不是信,而是信你……”
感,嘴唇哆嗦两下,面容僵硬,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议,说:“高……高肃?!”
高长恭本名就叫做高肃,字长恭,成年之后叫名是不礼貌行为,高延宗却结结实实大喊出声。
高延宗脑袋里“轰隆轰隆”,仿佛是塌方泥石流,原来晚间高长恭过来送饭,其实是道别,那时候高长恭便知道自己要去夜袭齐军大营?
怪不得高长恭说……
——日后为兄若是照顾不到你……
杨兼转过头来,黑白分明眸子死死凝视着高延宗,说:“他在赌你会不会赶过去。你知道?高长恭在砍下祖珽项上人头之时,说是为他五弟雪耻……他这辈子,都是在为别人而活,为国家大义而活,为兄长弟亲而活,从来没有次为自己活过。”
高延宗听到这里,眼珠子更是赤红,双眼绞着血丝,双手狠狠攥拳,沙哑大吼着:“都是狂徒!”
他说着,突然拔身向前跑去,冲过去随便抢匹快马,翻身上马,大喊着:“让开!!打开府署大门!!开门!”
士兵们赶紧向四周躲开,以免被撞到,杨兼施施然下令:“打开府署大门,让安德王通行。”
“是!”
不过那时候高延宗不耐烦,所以根本没听下去,现在想起来,果然觉得高长恭语气奇奇怪怪。
高延宗嗓子发紧,干涩滚动下,突然狰狞怒吼:“你……你这是让他去送死!!!”
高延宗吼完,慌乱说:“不对不对……他精明着呢,不可能这笨,定想到,这是去送死……对对,他不会去送死,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,哈哈险些被你们骗!”
高延宗语无伦次,会儿对会儿不对,杨兼却平静说:“高长恭确是去送死,带着五十骑兵,不信话,你可以去问问延州城门,刚走不久,这会子估计在渡河。”
“你……”高延宗怔怔看着杨兼,摇头说:“你不可能这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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