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催促说:“儿子,好冷啊,你快给父父拿条披风来。”他说着,还搓着手臂,抖着肩膀,好似当真很冷般。
杨广虽然狐疑,但也怕杨兼真病倒,别到时候手臂和腿没有好起来,反而害风寒,小皇帝宇文邕御驾亲征就在眼前,倘或杨兼病倒,还如何能争?
杨广点点头,麻利转身往营帐去,准备取披风回来,杨兼见他走远,抻着脖子稍微看两眼,立刻扶着轮车慢慢站起来,确定自己站稳之后,轻笑声,偷偷摸摸便往远处走,竟是向着膳房方向而去。
杨兼这些
北周这个朝廷很乱,党派繁多,最大党派莫过于大冢宰宇文护党派,小皇帝宇文邕直和宇文护作对,完全忽略杨兼,因此杨兼趁机膨胀壮大起来,拿到手烂牌,却打得十足精彩。
现在杨兼,面对可不是小皇帝个人,还有朝廷另外股势力宇文护,杨广说:“宇文护野心勃勃,直都是朝廷中最有野心个,如今父亲只要表现得比宇文护更有野心,宇文护这匹豺狼,必然第个反咬父亲口。”
也就是说,在攻打晋阳同时,需要安抚好宇文护。
杨兼眯眯眼睛,说:“兼倒是想到条安抚大冢宰好法子……”
小皇帝御驾亲征,还没到边关之时,众人清闲厉害,杨兼整日里就是养伤、吃、睡,感觉自己闲都要快长毛儿。
去,等众人都退出幕府大帐之后,有人却走进来,身材矮矮,像个小地出溜儿,定眼看,原来是便宜儿子杨广。
杨广身材虽矮小,但十足有气度,负手走进来,随即坐在杨兼对面,还整理整理袍子,淡淡开口说:“父亲,以为如何?”
杨兼挑眉说:“甚如何?”
杨广平静说:“父亲应该知道,儿子指是甚,该来……始终会来。”
杨兼看向杨广,说:“如今兼确大权在握,五万兵马尽在掌握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……”
他这些日子已经恢复不少,可以稍微下床活动,但是不能走太急,也不能走太久,关键是手臂还提不起劲儿来,握东西时间太长就会发酸,甚至颤抖。
杨兼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自己理膳,杨广明令禁止杨兼理膳,毕竟这种事儿最是劳力,杨兼伤情还没有好,不可恶化。
这日里杨广陪着杨兼出来散散,稍微走几步,又坐回轮椅上,因着已经入秋,起些风,杨广便说:“起风,儿子去拿件披风过来。”
杨兼刚想说,拿甚披风,他这个人最是怕热,点子也不觉得冷,有种冷,是“儿子觉得你冷”。不过杨兼话到口头,竟然改口说:“是啊,真挺冷啊……”
杨广狐疑瞥杨兼两眼,今儿个太阳是不是打西面出来,杨兼竟然没有说不冷,反而顺着自己话说冷?
不需要杨兼点明,杨广已经蹙着川字眉,点点头,说:“父亲兵马人数虽然众多,但到底都是从四面八方招揽而来,在父亲手中不足经年,如此杂牌军,想要与朝廷正规军叫板,还是有些困难。”
杨广复又说:“除练兵问题,还有个人,也十足棘手……”
“宇文护。”
“大冢宰。”
杨广和杨兼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,他们想到处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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