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踏踏踏——”伴随着脚步声,士兵带着个男子走入燕饮营帐。
小皇帝宇文邕上下打量着男子,说:“你便是晋阳使者?”
“正是外臣。”
众人全都仔细打量着晋阳使者,说来也奇怪,这晋阳派遣而来虽然不是使团,但竟然只有个人,从头到尾,晋阳使者只有这个人,连个仆役都没带来。
使者大抵在三十岁左右,身材高大挺拔,肩膀很宽,乍看是个武将,不过仔细看又不像是武将,浑身上下充斥着股文人气息。国字脸,长得周周正正,虽然和俊美搭不上边,但整个人十足端正,并不难看,只是放在人群里普通些,乃是个典型大众脸。
众人在晋阳边上扎营,等待着天子御驾已经有段时日,晋阳齐军直不敢出兵,没想到这会子突然来急报。
杨兼蹙眉说:“呈上来。”
他立刻打开军报看遍,这才松口气,并非是晋阳齐军突然出兵,或者是甚偷袭,而是晋阳派使者过来,想要向杨兼献礼。
杨兼把军报呈给小皇帝宇文邕,毕竟小皇帝已经亲自来坐镇,杨兼不想落下甚把柄。
宇文邕眯着眼睛阅览书信,说:“晋阳齐军派遣使者前来献礼,恐怕是畏惧镇军将军威名,这是好事儿啊,使者正在何处?”
……还要让卫国公给二位下、跪不成?”
杨兼咬重“下跪”二字,韩凤和郝阿保听,眼睛登时亮,说:“是!下跪!”
杨兼语气分明是来做和事佬,却说着最挑衅话,宇文直当即气天灵盖差点蹦起来,还没开口又被人主狠狠瞪眼,只得双膝颤抖,咕咚跪下去,说:“二位……二位将军大人大量,原谅回罢!”
杨兼这才笑着说:“卫国公您真是太多心,二位将军都是海量气度,又怎会因着这点子小事儿与卫国公计较呢,快快请起罢,如今已经入秋,地上凉。”
宇文直当场吃瘪,这口怒气却吐不出来,只能打算牙齿合着往肚子里咽,完全没有法子。
使者手中捧着个大漆木合,拔身而立,身正气,气质斐然。
杨兼并不识得此人,身边小包子杨广却已经停止用食,眯着眼睛打量着晋阳使者。
杨广可是个名副其实外挂,杨兼发现儿
士兵回话说:“晋阳使者来匆忙,已经正在营外等候。”
宇文邕说:“请进来罢。”
士兵没有立刻动,杨兼又说:“请进来。”
“是!”士兵这才动,转身离开燕饮营帐。
小皇帝看到这个场面,不由眯眯眼目,不过这切都在预料之中,毕竟这里是军营,又不是长安京兆,军中全都要听令主将,并不是谁官阶大便听谁,否则岂不是乱套。
小皇帝宇文邕干笑两声,打算化解场面尴尬,端起羽觞耳杯,说:“镇军将军劳苦功高,这杯,寡人敬将军!”
杨兼拱手说:“人主谬赞,兼诚惶诚恐,兼实在无功,不敢受天子敬酒。”
“诶,镇军将军说哪里话,”小皇帝宇文邕笑亲和,说:“寡人……”
他话头还没落下来,却听得“报——!!”大喊声,个士兵急匆匆从外面冲进来。
虽如今正在燕饮天子,但军机紧急,也顾不得这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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