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离开屋舍,快速前去调配粮食,准备分发下去,让士兵和百姓们先吃饱才是正经。
杨兼又发话说:“劳烦齐国公安抚城中百姓,稳定军中士气,清点兵马和辎重。”
宇文宪拱起手来,说:“是。”
宇文宪转身准备离去,看眼尉迟佑耆和韩凤,低声说:“你们二人也随来罢。”
杨兼他们兄弟相逢,怕是有很多话想要说,宇文宪是个有眼力,便带着其余人退出屋舍,唯独留下杨兼和杨广在屋舍之内。
“是!”
众人簇拥着杨兼和杨瓒,将昏迷杨瓒快速带到姚襄城府署之中。徐敏齐直跟着队伍,很快便提着药箱子赶过来,头都是热汗,也来不及作礼,立刻前去查看杨瓒情况。
杨瓒刚才还在痛哭,突然便没声儿,动不动,呼吸也十分微弱,徐敏齐检查之后松口气,说:“无妨,是参军心病太重。”
不只是心病问题,杨瓒还有些营养不良,原因很简单,自然是姚襄城被围,城中粮食几乎用完,粮道被堵截,没办法运输粮草,城中还有很多百姓,也起被围在城内,杨瓒粮食,不仅仅要提供军中,还要提供给城中百姓,因此来二去,便没吃食。
士兵们听到这里,脸上露出悲戚神色,说:“参军总说自己不饿,每天只吃顿饭,把粮食全都省下来。”
杨兼抱着三弟杨瓒,他完全没想到,离开潼关时候,明明还好好儿,有说有笑,如今杨整却没……
如果按照历史,杨整归属确是阵亡,但是如今离杨整阵亡,还有十年之久。
杨瓒哭声音沙哑,几乎喘不出气来,呜咽声音夹杂着秋风,直喊着让杨兼给二兄报仇。
“都是……都是弟弟无能……二兄他为们断后,就再也……”
“再也没有回来……”
屋舍室户挂着帘子,朝阳虽然已经升起,但舍内还是昏昏沉沉,杨瓒躺在床上昏睡着,他日前直不怎用食,唯恐量不够,
“们劝阻参军,参军也是不食,只说他不饿,其实卑将们都知道,参军是怕没有粮食。”
杨兼垂头看着躺在床上杨瓒,杨瓒清瘦很多,面颊微微凹陷,脸色非常难看,哪里还有往日里翩翩公子形象,加之脸上还有伤疤,看起来更是落魄颓然。
杨兼眯眯眼目,沉声说:“把带来粮食发放军中,再发放部分到城中去,老四心思细腻,就交给你去办。”
高长恭拱手说:“是,将军。事不宜迟,长恭这就去。”
高延宗听,立刻说:“四兄,随你起去!”
杨兼慢慢抬起手来,轻轻摸摸杨瓒发顶,杨瓒哭声更是放肆,似乎也不怕被人听到,从姚襄城冲出来士兵们本来看到援军驰援十足喜悦,但听到参军痛哭声,个个脸色也沉下来,垂头丧气站在边。
时天地鸦雀无声,只剩下杨瓒哭声,夹杂在秋风中,传出很远很远,不知道远杨整能不能听见……
杨瓒哭着,突然口气没喘上来,身子软,竟然猛地栽倒在地。
“三弟!”杨兼把搂住杨瓒,杨瓒面色发白,还有些蜡黄,嘴唇发紫,紧紧闭着眼睛,已经失去意识。
杨兼赶紧把抱起杨瓒,大喊着:“医官!去找徐敏齐,快进府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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