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瓒听到杨兼话,虽然只是安抚,但是哭声仿佛崩溃般,沙哑呜咽着说:“为甚会这样……为甚……倘或早知道,……以往便少欺负他些,他那怕黑,都是吓唬他……二兄会不会记恨欺负他,晚……都晚……”
杨瓒哭着,因着营养不良,身体不好,很快便累没有力气,昏昏沉沉靠着杨兼肩膀又睡过去,口中还在
杨瓒记得自己在姚襄城门口,似乎是看到大兄,个没忍住,眼泪仿佛决堤般流出来,哭出来似乎甚都顾不上,甚颜面,甚军威,根本都不值提,他只是想哭,只是想要发泄出来。
后来事情,杨瓒几乎不记得,混混沌沌,他似乎看到二兄,二兄还握着他手,轻轻抚摸着他鬓发,然而睁眼……
杨瓒眼神快速波动,似乎在寻找甚,这里不是姚襄城城门口,反而回到府署,稳重憨厚二兄不翼而飞,果然只是在梦中二兄才会回来。
“醒?”杨兼声音响起,这才成功将杨瓒注意力拉回来。
杨瓒目光有些呆滞,慢慢转动,投射在杨兼身上,张张嘴唇,沙哑说:“大兄。”
能省些就省些,这会子体力早就支持不住。日前在军中,为稳定军心,杨瓒根本不会哭,如果实在忍不住,也只是猫在角落里偷偷哭,根本不敢大声哭,见到杨兼时没忍住,所有委屈全都迸发出来,伤心过度,加之身子不好,竟然直接哭晕过去。
杨兼走到床边,坐在床牙子上,提起手来,轻轻抚摸着杨瓒鬓发,杨瓒兀自昏睡着,但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摸他,双手轻颤好几下,挣扎着乱抓,抓住杨兼手,口中喃喃说着梦话:“兄……二兄……二兄……”
杨瓒显然将杨兼当成杨整,杨兼闭闭眼睛,突然轻叹说声:“真很麻烦……”
确,真很麻烦。
以前杨兼无事身轻,他几乎没有体会过亲情是甚滋味儿,父亲欺骗,母亲虐待,亲戚们冷眼旁观和嘲笑,这切都让杨兼养成漠然习惯,虽然漠然,但也无事身轻,反而清闲很,对甚都不上心。
杨瓒说完,眼眶肉眼可见缓慢变红,抓住杨兼手,嗓音哽咽说:“大兄……大兄你怎来如此晚……”
杨兼轻声说:“是大兄不好。”
杨瓒声音更加哽咽,似乎忍耐着甚,说:“如果……如果是大兄与二兄起,二兄……二兄便不会出事,甚也做不,只能连累二兄……若不是二兄给断后,也不会……不会……”
杨瓒自责又开始语无伦次,说话哽咽不成声,最后实在说不出来,把脸埋在掌心中,虽然没有出声,但显然又哭。
杨兼伸手搂住杨瓒肩膀,低声说:“都是大兄不好,弟亲没有错。”
而如今……
杨兼突然多个阿爷,两个弟弟,还有个便宜儿子,他感受到遥不可及亲情牵绊,当真是……
“当真是麻烦……”杨兼轻声说着:“但是无论如何……又无法放下心来。”
他说着,回握住杨瓒掌心。
杨瓒昏睡很不踏实,杨兼握住他掌心,杨瓒这才慢慢冷静下来,沉浸入梦乡之中,稍微睡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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