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建挥挥手,士兵押送着唐邕走出牢狱,没有除去他枷锁,反而给他加辆囚车。
唐邕瞪着眼睛,几乎睚眦尽裂,白建给他加辆囚车,这厮要带着他游街示众?
白建平静说:“走。”
士兵推着囚车,押送着唐邕,随着白建路前行,从牢狱离开,真上城里街道。
走出去,城中竟然并不萧条,到处排着长龙,定阳百姓个个肩膀挨着肩膀,排队井然有序,这俨然是舍粮队伍!
唐邕诧异说:“你怎在这里?”
白建又说:“彦举是来劝降将军。”
“劝降?”唐邕眼神登时露出不屑与鄙夷,说:“没想到你这样人,也会怕死投敌。”
白建也不着恼,果然是个老实人,很客气说:“既然唐将军知晓彦举是怎样个人,又如何会说出这样话呢?”
“哼!”唐邕冷笑声,说:“不必多言,便是死,也不会投敌!你少浪费口舌罢!”
次进入牢狱,头次进入牢狱,是被和士开扔进来,也算是这里常客。
唐邕心中犹如片死水,真正要面临死亡,他突然有些迷茫起来,自己到底在做甚,这样值不值得?
但是唐邕根本得不到任何答案,而且心中隐隐发酸,自己这样死,为保护邺城,为保护大齐,但不知能不能传到天子耳朵里,就算是传到天子耳朵里,会不会被和士开那个小人造谣走形?到时候自己死,还是正确?
唐邕闭着眼目,脸色平静,心中却波澜万千。
“吱呀——”
宇文宪组织兵马开仓放粮,做很多饼食,韩凤则是带人维持秩序,让难民们不要推抢。
唐邕刚才在幕府也听杨兼说要放粮,便十分震惊,没想到放粮速度这快,更是震惊不已,且杨兼并非做做样子,那些饼食都是硬货,足够难民
白建没有再说话,而是挥挥手,两个士兵进来,架起唐邕便走,唐邕奋力挣扎,但是他戴着枷锁行动不便,冷喝说:“白建!你耍甚花样!”
白建平静说:“既然唐将军死且不怕,又何必怕彦举花样儿呢?请将军放心,彦举只是想带将军在城中转转,想必将军镇守定阳十分匆忙,却从来没有好好儿看看定阳到底是甚模样。”
“你说甚!?”唐邕冷嗤:“要杀便杀!哪里来这多废话!”
白建见他直挣扎,还大喊大叫,无奈叹气摇头,说:“把他嘴堵上。”
“白建,你……唔唔唔!!”唐邕还想要喝骂,士兵丝毫不含糊,团块布,粗,bao塞在唐邕口中,让他根本无法说话。
声轻响,牢房门被推开,唐邕睁开眼目,眼睛里瞬间闪过丝诧异,似乎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白建!
白建身粗衣,还没有换下骑奴衣裳便匆匆进入牢房,站在阴湿牢狱之中,说:“唐将军,久违。”
“彦举?!”唐邕看向白建,随即说:“你还活着?”
唐邕听说天子让白建去送死,白建又直没有回来,唐邕还以为白建早就死在周军手中,没想到这会子能看到活生生白建,除穿破败些,竟然没有甚不好,看气色,反而比往日里更加精神些。
白建彬彬有礼,说:“托唐将军福,彦举安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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