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邕怔愣很快消失在脸上,说:“好啊,果然是镇军将军儿子,虎父无犬子啊,竟是如此灵牙利齿,好,好得很呢!”
宇文邕摸着下巴,似乎在冥想,说:“你说说看,寡人该如何处置你好?用你来威胁镇军将军交出兵权?不不,寡人想到更好法子……”
宇文邕简直就是自说自话,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杨广,说:“你说……寡人将你交给齐军,会如何?”
杨广脸色冰冷,就听宇文邕继续说:“寡人听说消息,齐贼伪天子亲自前来晋阳督战,已经在路上,如果齐贼伪天子到,齐军士气势必大振,对军着实不利。”
宇文邕仿佛在和自己说话,分析着眼前局面,说:“倘或寡人和齐贼硬碰硬,便是给雒阳可乘之机,倒不如卖给齐贼个情面儿,假意和他们握手言和,让他们把重心转移到雒阳去,等齐贼远离晋阳,寡人再杀他们个回马枪,措手不及,攻下晋阳,直逼邺城,小世子,你觉得如何?”
猜到杨檦会透露杨忠消息,因此提早做下部署,这点子和尉迟佑耆没有半点子干系。
禁卫虽然不解,但杨广瞬间便听明白,如果这个消息散布出去,加之尉迟佑耆又是小皇帝宇文邕“发小”,在尉迟佑耆跟随杨兼之前,尉迟佑耆可是宇文邕身边之人,为给宇文邕卖命,报答知遇之恩,不惜屈尊下贵,伪装成妓子混入隋国公府,可见尉迟佑耆有多忠心耿耿。
这个时候宇文邕把假消息传出去,必然许多人会怀疑尉迟佑耆是小皇帝派遣到杨兼身边细作,到那时候,便是出精彩离间计,杨兼大营岂不是要乱套?
宇文邕摆摆手,说:“去办罢。”
“是!”
杨广没有说话,他忍耐着疼痛,腿上疼痛点子也没有缓解,反而消磨着杨广精神和气力,张小肉脸苍白起来,嘴唇也是无力灰紫色。
宇文邕笑笑,宽大袖袍摆,虚指着杨广,说:“而你……就是寡人卖给齐人情面。”
宇文邕消息果然没有错,因着战事局面对北齐太过不利,自从开战以来,北齐就没有
禁卫很快离开,只剩下宇文邕和杨广两个人,杨广眼神平静,凝视着宇文邕来回打量。宇文邕笑,说:“不要如此看着寡人,寡人……也是被逼无奈。旁人都以为寡人坐拥大好河山,但是他们不知,寡人有多辛苦。在外,齐贼虎视眈眈,无时不刻想要并吞大周大好河山,而在内呢?大冢宰把持朝政,明明寡人才是大周天子啊!但又有谁把寡人看成大周天子?他们都欺辱寡人年轻,压不住头等,对宇文护卑躬屈膝,屈颜谄媚!现在好,还来个汉儿!你阿爷手中握着九万大军,换做是你,你能心安?”
换做是你?
杨广突然笑声,肉嘟嘟小脸蛋上,浮现出丝苍白,不符合孩童年岁笑意。这个问题问好,唤作是你,是,若是旁人,可能根本回答不宇文邕这个问题,但是杨广不同,杨广可以回答,因为他也曾经登顶天下,他也曾经是朝天子。
杨广隐忍剧痛,咬着后槽牙,呵呵而笑,说:“让父亲手握兵权之人,到底是谁?”
宇文邕似乎没想到,个小娃儿竟能说出这样话来,他稍微怔愣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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