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杨兼把毛笔放下来。
元胄回禀说:“尉迟将军这些日子在京兆郊外,购置处地皮,是从富贾手中淘换回来老房子。”
杨兼笑笑,说:“买房子?”
元胄又说:“尉迟将军每日清晨都会出城,前往这处老房,城门关闭之时才会返回,有时候也会在老房中过夜。”
“是,”元胄想起甚,说:“这老房中,好似没有仆役,切吃穿用度,都是尉迟将军亲自采办,亲自带过去。
杨兼伸个懒腰,说:“父父这不是在帮助你批看文书?”
杨广“呵呵”笑声,无情说:“这些文书本该就是父亲批看。”
杨兼大言不惭说:“儿这般无情无义无理取闹,那父父去找可爱体贴,会撒娇琅琊王去。”
杨广:“……”
杨广“啧”声,明晃晃威胁,绝对是威胁,想起琅琊王那个圆滚滚小霸王,杨广头更疼,说:“罢。”
带回去那多炸鸡,绝对能吃个肚歪。
最不欢心则是杨广,杨广眯着眼睛,副小大人模样,负手而立,阴测测盯着宇文会提着装有炸鸡食合,翻身上马。
马蹄声哒哒远去,杨广还站在府门口,眯着眼睛盯着远到看不到远方,杨兼好笑说:“儿子,你若是喜欢食炸鸡,明儿个父父再给你做,现炸才好吃。”
杨广“咳!”咳嗽声,死要面子不承认,说:“儿子并非在想炸鸡,而是在想大冢宰方才说话。”
杨兼用鸡肉打比方,宇文护似乎想明白,不打算和杨兼明面上对着干,虽然没有明着表态,但这个宴席还算和谐,可以说,杨兼已经安抚住宇文护,那下步……
杨兼挑眉说:“还真真儿是金屋藏娇呢。”
元胄沉声说:“将军,要不要……”
不需要元胄把话说完,杨兼已经想到他会说甚,连忙制止说:“备马,咱们去看看。
“乖儿子。”杨兼见他服软,又把下巴支在杨广头顶上,笑眯眯说:“暖宝宝真暖和。”
他说到这里,便听到“踏踏踏”脚步声,杨广眼疾手快,把将小肉手中毛笔塞给杨兼,杨兼连忙接过来,好似正在勤勤恳恳批看文书样,微微蹙着眉头,脸认真办公模样。
走进来人是元胄。
元胄拱手拜见,说:“将军,打听到尉迟将军去处。”
尉迟佑耆……
杨兼看向远方天边,冬日天黑得很早,天边已经被黑暗密布,笼罩在昏暗月色下,如有所思说:“距离那天……越来越近。”
尉迟佑耆回到京兆之后,几乎是见天儿不见人影儿,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,三天两头吃饭时候见不到尉迟佑耆,每每杨兼都睡下,尉迟佑耆还没回来。
杨兼今日清闲,抱着冬暖夏凉便宜儿子做暖宝宝,面前摊开本文书,其实他并非在看文书,而是儿子在看文书,杨兼正处于打瞌睡边缘,脑袋点点,后来干脆把下巴支在小包子发顶上,高度正合适,小头发软软,还挺舒服。
杨广正在批看文书,作为父亲总是捣乱,还把脑袋架在自己脑袋顶上,杨广瞬间觉得自己个头两个沉!
杨广翻个白眼,肉嘟嘟小脸蛋板着,说:“父亲便不能找点事儿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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