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邕是对尉迟佑耆有知遇之恩人,尉迟佑耆素来念旧,他之所以对杨兼忠心耿耿,也是因着他念旧重感情,如今这种秉性,反而成他拖累。
尉迟佑耆并非不相信杨兼,杨兼也并非个赶尽杀绝之人,如果他知道宇文邕变成个傻子,完全没有危险,很大可能会放过宇文邕。
但……
杨兼已经不是个人,他身后有庞大群体,这些人也会放宇文邕?人多口杂,旦,bao露,难免传扬出去,到时候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,不只是害宇文邕,也是害杨兼。
尉迟佑耆想很久很久,这简直是个无解难题,今日终于做个决定,他好像无法再隐瞒下去,定要找杨兼商量商量才行。
尉迟佑耆咬咬下嘴唇,似乎在做甚决定,说:“……想问问,世子在府中?”
杨整说:“大兄?大兄方才出去,你若是早回来些,便能看到他。”
“出去……”尉迟佑耆说:“说去哪里?找世子有急事禀报。”
杨整说:“也不知去哪里,们没问,不过……隐约听到元胄兄弟说甚出城。”
“出城?”尉迟佑耆微微蹙起眉头。
”
元胄拱手说:“是!”
杨兼带着儿子杨广,还有元胄,共就三个人,骑马离开,往城外而去。
他们才走不久,尉迟佑耆便回来,他路若有所思,有些心不在焉,“嘭——”声撞到甚人,两个人都没防备,竟然全都跌倒在地上。
尉迟佑耆抬头看,他撞到可不正是同样心不在焉老三杨瓒?
然而谁知道就在这时候,这“凑巧”,尉迟佑耆来找杨兼,杨兼却出城,往南面去。
“糟!”尉迟佑耆惊叹声,如果杨兼发现端倪,而不是从自己口中听闻,会不会产生甚误会?
尉迟佑耆来不及说清楚,调
杨整又说:“是啊,城南去。”
尉迟佑耆心中咯噔声,城南?还是出城,这不是自己购置老宅方向?自从在潼关见到死而复生宇文邕之后,尉迟佑耆便把他偷偷带回长安,直安顿在南方郊外。
尉迟佑耆用自己钱购买处老房子,那富贾本就不住在长安,这年头又乱得很,富贾在南方做生意,便准备把房子卖出去,尉迟佑耆眼看着这房子偏僻,人烟嫌少,便买下来,将宇文邕安顿在这里。
尉迟佑耆怕旁人发现宇文邕,朝中局面混乱,但宇文邕没有死,却变成个傻子事情传出去,很可能会引起剧烈动荡,因此尉迟佑耆直把这事儿烂在心底里,谁也没有透露句,也不需要仆役,凡事都亲力亲为,每日买些吃穿用度东西去看望宇文邕。
其实尉迟佑耆想很久,他每日里都失眠,应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杨兼。
杨瓒方才也在想事情,完全没看到尉迟佑耆,两个人结结实实撞在起,全都跌倒在地上,撞得生疼。
杨瓒跌在地上,杨整赶紧从远处跑过来,手扶起个,给杨瓒掸着袍子,说:“三弟,摔到没有?”
尉迟佑耆站起来,赶忙说:“对不住,没看清是三郎主。”
“无妨,”杨瓒说:“方才走神,也没看清,不赖你。”
杨整奇怪说:“尉迟兄弟,有甚心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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