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招说罢,不再停留,闲庭信步转身离开。
杨瓒兀立在寒风中,只手紧紧拽着马缰,另外只手死死攥着药包,他手直在发抖,面色狰狞,脖颈上透露着崩起青筋,却始终没有松开手……
宇文招走出段距离,突然站定下来,似乎在和甚人说话,收敛笑容,态度变得恭敬起来,说:“臣弟已经按照吩咐行事,将毒粉交给杨瓒,尉迟佑耆和杨瓒,便好像是镇军将军左膀右臂,只要折断双臂,撕毁羽翼,群乌合之众罢,如何能齐心?分崩离析不在话下,到时候……镇军将军便会体会众叛亲离,身败名裂之苦。只要兄长在会葬之时现身,这江山,不只是大周江山,镇军将军打来齐人江山,还不是乖乖送到兄长手中?”
个人影慢慢从阴暗枯树之后转出来,他脸上密布着错综伤痕,面目凝重而沉稳,单手负手而立在阴暗黄昏之中,慢慢抬起另外只手来,摊开掌心,只小巧杏仁袒露出来。
人影捏住杏仁,食指轻轻摩挲着,沙哑嗓音说:“这便是你教……集
过听话,那份丑陋更加明,不是?你直嫉妒你大兄是世子,凭甚他是世子?明明你更聪明,你更得隋国公偏爱,可他年长你几岁,他便是世子,而你辈子都是老三。不只是身份和地位,就连女人,也是看上你大兄皮囊,而看不到你,你才华横溢,你锋芒光彩,全都被他掩盖住,只要有他在,你根本无处绽放,不是?只要有他在,顺阳从来不会多看你眼,不是?!”
杨瓒握住马缰手咯吱作响,抑制着愤怒,说:“说完?说完就滚!”
“恼羞成怒。”宇文招不怒反笑,说:“说中你心声,对?别装甚好兄弟,这没甚不好承认。兄友弟恭那是平常百姓家才有事儿,咱们生在贵胄,兄弟不是你手足,反而是你妨碍,只有踩着他们后脊梁,才能向上爬。你也不甘心罢,自己喜欢女人,辈子看着你兄长。”
杨瓒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,眼珠子充血通红,马缰几乎被他拽断。
宇文招轻声说:“现在是你最好时机,只要们联手,杀掉碍事儿绊脚石。他死,家妹眼中只剩下你个人,难道还发现不你温柔和好处?想想看罢,碍事儿兄弟,还有如花美眷,你要哪个?”
杨瓒没有说话,宇文招却露出个十拿九稳笑容,慢慢张开手心,将样东西塞在他手掌里,强迫杨瓒握住,说:“这是见血封喉毒药,只需要点点便能让人顷刻毙命,当然也有缺点,缺点是任何个医官都能检查出来,只要有人试吃定会被发现,根本无法通过隋国公府重重验毒……但是你不样。”
“三郎主,”宇文招伸手搭住杨瓒肩膀,附耳轻声说:“只要你在他饭菜里放上丁点,根本不需要通过重重验毒,更不会惊动任何个医官,没人会怀疑三郎主,因着你是世子亲弟弟啊!”
亲弟弟……
杨瓒手掌攥,狠狠将掌心中药包攥紧,几乎揉入掌心。
宇文招笑着说:“神不知鬼不觉,隋国公世子死,你便是大恩人,到那时候,家妹……就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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