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宇文招以为自己死定,和元胄对阵,自己根本没有胜算,但是如今情势逆转,他从没想过,自己可以招赢元胄,这放水放也太大罢?
杨兼说:“兼并没有搞鬼,之前说好,你若是赢,便放你,还有宇文邕……其实兼在来牢狱之前,已经去看过宇文邕,早就把他放,这点子你放心罢。”
宇文招听着他解释,没有半点子明白,反而越来越糊涂,他……他放宇文邕?怎可能?这、这怎可能?
宇文招喃喃说:“你……为何……为何这做?这对你有半点子好处?”
杨兼笑,说:“兼说过,想要招揽你,天下将乱,其他国公全都在争权夺位,只有你与众不同,这点子兼倒是欣赏得很。无论是放宇文邕,还是放你,都是为招揽你,况且……”
元胄冷淡说:“人主不让卑将动,卑将便不动。”
宇文招吃惊说:“甚?”他说着,下意识转头看向杨兼。
杨兼幽幽笑,说:“是,是兼没让他动。”
宇文招更是迷茫,都被杨兼说懵,震惊说:“不是……不是比试?你不让他动,还怎比试?”
杨兼笑眯眯说:“所以……这场比试,注定是你赢。”
元胄跟前,对元胄附耳说两句话,元胄点点头,拱手说:“是,卑将遵命。”
宇文招不知道杨兼说甚,但是他肯定,杨兼说定不是甚好话,否则为何笑得脸*诈。
杨兼带着小包子杨广站在边掠阵,说:“可以开始!打罢打罢!”
宇文招重新整理气息,死死握住手中佩剑,提起口气,大喝声,直冲着元胄没命扑上去。
“唰——”
杨兼转过头来,看向动不动,犹如石佛元胄,说:“况且,兼也是想要你明白。”
“明白?明白甚?”宇文招不解说。
杨兼十足自信,张开双臂,说:“兼要你明白,谁才配做这天下之主。只要兼句话,无论面对是生死,还是刀剑,元胄听令不会眨下眼皮……不是任何人,都可以发号施令,也不是任何人,都能令人死心塌地追随,难道这不是作为人主应该具有品格?”
“要不要
宇文招更是被说懵,整个人呆若木鸡,迎着冰冷寒风,不知是甚心情,简直心乱如麻,杨兼这是故意给自己放水?他想放自己?
杨整听,挠挠后脑勺,嘿嘿笑声,说:“大兄这是在做甚?把都搞糊涂。”
杨瓒也是蹙眉,唯独杨广挑挑眉,抱着肉肉小胳膊,幽幽说:“好个拉拢,箭双雕。”
杨兼说:“怎,赢你不欢心?”
宇文招说:“你到底搞甚鬼?”
宇文招已经出手,没想到元胄竟然像木头桩子样站在原地,点子也没有动弹,眼睛都不眨下,眼睁睁看着宇文招砍过来,宇文招长剑瞬间刮掉元胄大胡子,“扑簌簌”落在地上。
滴答——
元胄面颊甚至被宇文招长剑割出个小口子,慢慢沁出血迹来。
宇文招及时收手,死死蹙着眉头,说:“你这是甚意思?为何不出手?”
元胄仍然兀立在原地,胡子扑簌簌落下来,脸颊微微流血,却没动下,整个人平静犹如潭止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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