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说:“兼可不笨,便劳烦赵国公戴着锁链对阵罢。”
宇文招本就打不过元胄,如今还挂着锁链,束手束脚,这场对阵根本不需要看,宇文招输定,宇文招觉得,杨兼就是在羞辱自己,可是他又无法拒绝这场注定羞辱和践踏。
宇文招脸上浮现出凄然神色,说:“那就请指教罢!”
“哎,等等。”
宇文招提起佩剑,声大喝还没出口,刚要扑上去拼命,杨兼突然抬起手来叫停,宇文招差点被锁链绊倒在地上,踉跄好几步,怒声说:“你又做甚!?”
如果宇文招没有记错,他以前还奚落过落魄贵族元胄,这笔新仇加旧恨,根本看不到头儿,想要从元胄手下讨到任何好处,几乎是不可能事儿。
宇文招看到元胄,立刻愤恨去瞪杨兼,说:“你耍!?你让跟元胄打,这是完全不可能赢之事!”
“不可能?”杨兼幽幽说:“不可能事儿,赵公便不做?不可能事儿,赵公便少做?”
宇文招愣在原地,确,人最擅长,岂非飞蛾扑火之事?明知是不可能,却越挫越勇,不撞南墙不回头。
宇文招嗓子发紧,迎着冬日里最凛冽寒风,眯着眼睛去看元胄,冷声说:“好!!今日宇文招,便血战在此!也算是……死得其所。”
然确会些功夫,但是和杨瓒比起来,自己武艺更胜筹,如果和杨瓒对上,自己绝对有十成胜算,更不要提以命相搏。
而杨整呢?杨整乃系车骑大将军,听说前些日子因着被俘,受些伤,如果自己和杨整平日里对上,几乎没有胜算,但杨整受伤还在恢复,自己如果倾尽全力,也不定会输,说不定还有机会……
他正想着,便听杨兼笑着说:“赵公,看哪儿呢?你对手可不是两个弟亲。在那呢!”
杨兼抬起手来指,果然杨整和杨兼后面还有马匹,但是因着排在后面,所以宇文招时没注意,竟然是……
“元胄?!”宇文招大喊出声,脸震惊。
杨兼笑无赖,说:“兼嘱咐元胄两句。”
他说着,走到
杨兼抬抬下巴,说:“给赵国公把锋利宝剑。”
杨瓒把自己腰间佩剑解下来,递给宇文招,牢卒上前,给宇文招摘下枷锁,但是意外,竟然没有解开其他锁链。
宇文招抖抖身上沉重锁链,束手束脚,完全摆不开架势,说:“你这是甚意思?!只给解开枷锁,不给解开锁链,这让如何对阵?”
杨兼笑眯眯说:“赵国公手里有兵刃,那可是真刀真枪,解开枷锁便不错,如果给你把锁链都解开,难保赵国公不会扑过来,对兼……投怀送抱罢?”
宇文招呼吸窒,险些被杨兼说对,甚投怀送抱,宇文招肯定想要第个剁杨兼。
刚才他算计半天,如果是杨瓒该如何如何,如果是杨整该如何如何,都可以抱有逼死搏命,侥幸击心理。
而如今……
是元胄!
元胄从马上翻身而下,张大胡子脸肃杀凶悍,高山般兀立在荒凉牢狱门前。
宇文招颗心登时坠入冰库,心窍仿佛被灌入冰冷海水,元胄武艺惊人,力能扛鼎,单手可以举起军中牙旗,且完全没受伤,宇文招如何是他对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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