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宇文护安安分分拱手说:“请人主放心,老臣定然尽心尽力,肝脑涂地。”
杨兼主持会葬仪式,已然是代天子,只等月后正
时间,整个清晖室全都是附议声音,臣子个接个下跪,跪满满地,杨兼俯瞰着众人,面上挂着温柔微笑,说:“兼才疏学浅,何德何能,完全不能受如此重任,然……”
他话锋转,说:“然,如今天下危机,动荡乱世,倘或兼推辞不从,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,今日兼勉为其难提起重任,还请各位鼎力相助。”
“人主言重!臣诚惶诚恐!”
杨兼看着跪在地上叩头众人,心中说不上来是种甚样感觉,理所应当?毕竟这切都在预料之中,是杨兼步步为营打造出来,因此并不觉得意外,反而格外平和。
杨兼朗声说:“今日会葬,兼大言不惭,便斗胆,为人主主持会葬仪式。”
夫提议……人主无后,恳请将军统领等,将朝廷发扬光大!”
宇文护话音落,整个清晖室沸腾起来,他嗓音平静,仿佛是滴清水,而清晖室中臣子们却像是锅滚烫沸油,瞬间激起巨大波涛。
有宇文护带头,其他人也是有眼力见,齐国公宇文宪正好不想参与这场乱战,立刻跪下来,拱手说:“臣愿拥立将军为人主。”
杨兼幽幽笑,脸上写满谦虚,说:“这怎好呢?这是万万不可,兼德行,如何配做人主?”
“将军若不配做人主,”宇文会立刻跟上,说:“这天底下,还有甚人有资格做人主?”
清晖室中,大兵环绕,不同是,如今这些兵马,并非是高绍义兵马,而是杨兼兵马。
杨兼身为代天子,主持宇文邕会葬仪式,会葬结束,不管宇文邕愿不愿意,他都已经变成个不折不扣“死人。”
会葬顺利进行,杨兼负手而立,站在最上首,说:“今日兼得蒙大幸,暂代天子,羣臣各司其职,无需改变。”
杨兼这句话,可谓是定心丸,虽然天子换姓,但是朝廷官职没有改变,如此来,羣臣也不必担心变天色会被撸掉,全都狠狠松口气。
杨兼又说:“便劳烦大冢宰,费心即位祭祀之事。”
“正是如此!”兰陵王高长恭拱手说:“长恭愿拥立将军为人主。”
“将军便不要谦虚,”斛律光开口说:“将军带兵平定乱世,这路上众人有目共睹,不管是周人还是齐人,都对将军佩服之至,这天底下能做到如此之人,唯独将军人,将军若是不肯登上人主之位,还有谁能登上人主之位?”
斛律光说并非是吹捧话,而是真心话,如今要选出来人主,并不只是周主,也不只是齐主,而是北面天下人主,如果有个人可以制衡北齐和北周,那也只有杨兼。
宇文护在朝中功高盖主,连杀三君,不管是威望还是*威,全都令人不可逼视,如今宇文护拥戴杨兼,其他见风使舵之人见到这个场面,也不好多说甚,立刻全都跪下来附议应和。
清晖室羣臣仿佛像海浪样,浪接着浪下跪,浪推着浪,就算有人不情愿,觉得杨兼不过是个汉儿,如何能继承大周天下,但是如今情势所逼,完全不由得旁人不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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