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说:“儿子,你探听到这个消息,便没有化解之法?这可不像儿作为。”
杨广故意说:“化解?如此娇媚美人儿送到跟前来,怕是父亲不想化解罢?”
杨兼轻笑说:“哦?倘或为父不想化解,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,儿便要有个小弟弟。如此也好,儿向来形单影只,没有同龄孩儿陪伴,有个小弟弟也不错?”
杨广黑着脸,似乎被杨兼抓住脉门,不情愿说:“儿子已经准备好,父亲不必操心。”
杨兼爱抚着杨广小头发,笑眯眯说:“儿真乖,那小弟弟事儿,暂且不提罢。”
尉迟顺稍稍有些尴尬,没想到杨兼定力如此之好,便说:“炽繁啊,快快为人主弹奏曲。”
尉迟炽繁低垂着头,直不肯抬头,慢慢坐在席位上,也不说话,拨动琵琶,开始弹奏起来,声音如哭如诉,完全不像是在助酒。
尉迟顺脸色僵硬起来,尉迟迥也是如此,连连给尉迟顺打眼色,尉迟顺尴尬说:“炽繁!快,给人主敬酒,没看到人主杯盏空?”
尉迟炽繁只好放下琵琶,有些消极抵抗,仍然垂着头,走过去给杨兼添酒,走得近,尉迟炽繁柔美容貌更是览无余,眼角红彤彤,含着泪水,委屈十足。
杨兼挑挑眉,说:“斟酒便不必,实不相瞒,兼不胜酒力,不能再多饮。”
说:“来啊!把小女请出来。”
众人顺着看过去,便看到远处堆侍女,簇拥着个身穿浅粉裙衫女子,慢慢走出来。
那女子怀中抱着琵琶,走得很慢,微微蹙着双眉,似乎很是不情愿,但迫于无奈,还是慢慢走出来。
尉迟顺语气有些威胁说:“炽繁,还不快快给人主拜礼?恁没有规矩,阿爷是这教你?”
尉迟炽繁眼眶微红,泫然欲滴,更添份楚楚可怜儿劲头,只好拜下来作礼,说:“小女拜见人主。”
杨广:“……”
就在众人“僵持”之时,仆役突然进来通报,说是有
尉迟顺笑着说:“无妨无妨!听闻人主十足器重家弟,家弟平日里没少给人主添麻烦,今日是尉迟家回报人主时候,倘或人主饮醉,便让小女炽繁伏侍人主小歇,也是好。”
尉迟顺说到这里,已经相当露骨,尉迟炽繁听,这和说好不样,说好只是弹琵琶斟酒,不做真,眼下尉迟顺却让她伏侍人主小歇,那岂不是……
尉迟炽繁险些直接哭出来,脸色屈辱异常,咬着嘴唇极力隐忍。
杨广低声说:“看看,父亲这个坏胚,竟然把姑娘家给吓哭。”
杨兼叹气说:“为父真真儿冤枉死。”
尉迟顺仔细观察下杨兼,杨兼看到尉迟炽繁,竟然没有像般男子那样眼目亮。
真不是尉迟顺吹牛,顺阳公主素来有京兆第美人儿称号,但顺阳公主往尉迟炽繁面前站,都要黯然失色,自叹不如,尤其尉迟炽繁自带股子忧郁柔弱气质,更是惹人怜爱疼惜。
但看杨兼。
杨兼面色如常,看到尉迟炽繁,仿佛与看到旁甚人没有区别,无论尉迟炽繁是美是丑,都没有太大干系。
确如此,对于杨兼来说,都没有太大干系,因为无论是美是丑,都无法让杨兼铁石心肠心动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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