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杨兼幽幽笑,打脸成功,给尉迟迥个台阶下,说:“蜀国公忠心耿耿,想必只是年纪大,算糊涂账,兼又怎会追究呢?”
尉迟迥狠狠松口气,心中庆幸,肯定是因着杨兼还未即位,所以不敢和自己撕开脸皮,最多只是敲打罢。
杨兼又说:“既然是算糊涂账,那这件事儿就这算罢,也不必再探讨,大冢宰回个文书,把文书驳回去便是。”
宇文护拱手说:“是,人主。”
杨兼没有停留,笑眯眯说:“行,你们忙,忙着罢。”
立刻作礼,尉迟迥和尉迟顺也在作礼行列之中,看起来恭恭敬敬。
杨兼笑着说:“诸位似乎在商议大事,不防让兼也听听?”
宇文护觉得杨兼来得正好,便把事情说遍,尉迟迥觉得杨兼太年轻,根本压不住头等,再者他还没即位,绝对不好和自己这样老臣撕开脸皮,便说:“人主明鉴,老臣忠心耿耿,此次实乃是兵荒马乱,百姓动荡,加之收成也不好,这才拿不出财币与粮食来,还请人主体恤百姓苦难啊!”
杨兼笑着说:“哦?当真是这回事儿?可是兼怎听说,蜀国公食邑今年丰收,潼关到晋阳战役,蜀国公兵马也并未参与其中,损兵折将都没有,更别说兵荒马乱。”
尉迟迥脸色僵,说:“人主切不可轻信谣言啊!”
“恭送人主——”
众人齐刷刷作礼,恭恭敬敬目送杨兼离开。
杨兼大步离开议事堂,临走之时突然顿住脚步,回头很温和说:“是,尉迟三郎主哪天得空,再来兼府上,好好痛饮番,上次与三郎主饮酒,很是欢心呢。”
说罢,不等尉迟顺回话,悠然离去。
尉迟迥本就怀疑尉迟顺出卖自己,
“谣言?”杨兼当即拿出份文书来,当然,是誊抄下来文书,绝对不可能给尉迟迥看原件,他把文书啪声扔在案几上,说:“各位都可以来看看,这是蜀国粮仓情况,蜀国公您看看,是不是这回事儿,丰盈都要满出来,新粮食堆积在上面,旧粮食在下面已经发霉还来不及食用,财库里串财币绳子也因为老化而断裂,财币堆积如山,蜀国公为何还要上禀朝廷拨钱拨粮?难道你这些财币和粮食,不够养活蜀地驻军?蜀国公啊,怕是你手底下就算有十万大军,也足够养活罢!”
蜀国公尉迟迥越听越是心惊胆战,心中惊疑不定,杨兼是怎知道自己有这多财币和粮食?这数目条条款款,清晰明,分毫也不差,简直……
简直就像是细作和盘托出样,尉迟迥第个想到自然是尉迟佑耆,因着尉迟佑耆和杨兼走得很近,但是仔细想不对劲,就算尉迟佑耆和杨兼走得近,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粮草和辎重事情,这些事情,只有三儿子尉迟顺在管理!
尉迟迥第时间看向尉迟顺,心中咯噔声,又想起前些日子谣传,还有尉迟顺赴宴回来搪塞敷衍,心中更是惊疑不定。
再听到杨兼最后那句“十万大军”,吓得直接跪在地上,说:“老臣……老臣糊涂,是老臣糊涂,没想到……时忘还有这多财币和粮食,请人主明鉴,老臣是年纪大,有些健忘,并非有心过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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