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得空,便准备去膳房亲自做猪蹄给杨广食。杨广小脚丫肿还像小猪蹄样,这些日子都不能下床,同时传来消息,说是毕国公宇文贤受伤比杨广还要严重,竟然骨折。
杨兼便打算着,多做些猪蹄,大家都能吃吃。
说起来可能很多人都想不相信,杨兼乃是“主膳中大夫”出
四个大夫还想要狡辩,杨兼不给他们这个机会,幽幽说:“正议大夫,御正大夫,太府大夫,宗师大夫。”
他依次点四个人名字,四个大夫只好拱手说:“臣在。”
杨兼继续幽幽说:“朕以为,冬日旱雷,是上苍提点朕,应该肃肃朝纲!需不需要朕现在便派人去查查,你们各家里妓子、妻妾,都是甚来路?”
南北朝“家妓文化”空前发达,因着时局动荡缘故,兵荒马乱,流离失所之人众多,家妓大多数是被掳劫来战俘,或者干脆强掳来难民等等,除朝廷赏赐官妓变为家妓,基本没有来路正经家妓。
四个大夫听到杨兼这句话,心中凛然,脸上登时变得铁青起来,他们虽然个个看起来直言敢谏,但谁家里没有几个来不明家妓呢?毕竟攀比家妓已经成种奢靡风气,简直是贵族必备。
但是方面又知道杨广得宠,谁也不愿意当面得罪小太子去。
杨兼抱着儿子,好似在哄儿子似,其实趁着机会捏好几下杨广肉肉小脸蛋儿,杨广为装作乖巧粘人,也不反抗,反而还要把自己小脸蛋儿送到杨兼手上,任是杨兼捏瘪揉圆,如此来才能给大家展示展示,自己有多受宠。
杨兼笑很是和善,说:“四位大夫还未归家?也当真是辛苦,为国事操劳如此,当真是大隋幸事。”
四个大夫尴尬拱手说:“天子谬赞,臣诚惶诚恐。”
杨兼又说:“不知四位大夫,可是有甚事情?”
四个人瞬间没声儿,谁也不敢喘口大气。
杨兼冷笑说:“看来四位大夫是没甚想说,对?”
四个大夫谁也不敢开口,个个垂着头,生怕杨兼真声令下,便查到自己头上来,只好唯唯诺诺说:“是,是……”
杨兼挥手说:“罢,既然如此,四位大夫退下罢。”
四个大夫哪里敢再多说,如蒙大赦,连忙从路寝宫退出去,因着杨兼突然提起家妓事情,朝中之人超过四分之三都在人人自危,这些日子便清闲起来,果然没人再敢提立后和暂缓立太子事情。
宗师大夫干脆把心横,说:“天子,冬日旱雷,这是不祥征兆啊!定是因着人主后宫凋零,大隋没有国母,这是上天警示啊!”
杨兼幽幽笑,说:“哦?上天警示?”
其他几个大夫也跟着应和,正议大夫说:“正是如此,臣以为宗师大夫说极是,冬雷滚滚,怕是上天警示,人主虽英明勤政,但后宫未立,太子先立,这……这岂非有背天常?人主尚且年轻健壮,何必急于册立太子,大皇子年幼,不如等几年也是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杨兼温柔脸色突然收敛起来,沉声说:“这说来,冬日旱雷,是因着朕不够亲近女色?真真儿是有趣之事,老天爷打雷,你们便要给朕塞几个后妃?”
“人主,老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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