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琢玠捧着羽觞耳杯敬酒,今日是大喜日子,权景宣看到侄儿也觉得挺欢心,爽快接受侄儿敬酒。
哪知道下刻,书呆子般权琢玠从来不让人失望,垂着头,有些唯唯诺诺说:“伯、伯父,陈人发兵在即,光是先锋便……便有三万之众,还是陈人老将……吴明彻带、带领,不知后续会投入多少兵马,依侄儿之见,应当不少于……十、十万,伯父总共只启用三万兵马,怕是……怕是无法对抗陈人。”
他说话声音很低,因为唯唯诺诺,也不抬头,所以说出来话更觉得声音小,但偏偏他话异常刺耳,尤其是在这大喜日子里,更加刺耳尖锐,权琢玠话音落,全场静默。
权景宣脸色慢慢僵硬下来,冷眼看着权琢玠,说:“你到底要说甚?”
权琢玠还保持着双手敬酒动作,权景宣阴沉
羣臣闻到风向,立刻蜂拥而至,上赶着巴结权景宣,说尽好话,恭维声音此起彼伏。
“天子为权将军理膳,这可是天大殊荣!”
“权将军忠心耿耿,天子自然看在眼里,这等子殊荣,放眼朝廷,非权将军莫属啊!”
“正是如此,权将军,下臣也敬您杯!”
排着队敬酒人几乎排成长龙,就在此时,却有人“插队”而来,举着羽觞耳杯来到权景宣面前,恭恭敬敬说:“伯父,小侄儿敬伯父。”
然回到自己席位上,定眼看,登时哭笑不得,承槃中米粉肉竟然只剩下肉,米粉全都被杨广给咔嗤干净,就连粒渣子也不剩下。
杨兼眼皮跳,看着承槃干净程度,怎好像……
杨兼挑眉说:“儿子,你不会把盘子给舔罢?”
杨广立刻否认,说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杨兼脸不相信模样,按照儿子那傲娇小性子,如果没有,他定会鄙夷看着自己,哪里会这急于否定?
权景宣看,原来是自己侄儿。
权景宣有两个儿子,都十足成器,跟着他南征北战许多年,也是响当当人物儿,除此儿子,他还有个侄儿,侄儿父亲去早,因此侄儿直跟着权景宣生活。
说起来,权景宣便不太喜欢这个侄儿,并非权景宣刻薄他,而是权景宣觉得,这侄儿乃是他们族中“异类”。无论是权景宣,还是他儿子,那都是响当当武将,拉出来全都是英雄豪杰,但这侄儿就……
权景宣侄儿名唤权琢玠,从身材看起来,就是权家异类,身材并不魁梧,也不高大,勉勉强强算是高挑,打眼看起来像是个斯文儒雅儒生,绝看不出是武将门第出身。
权琢玠长相就像是个书呆子,行事作风板眼,也像是个书呆子,整个人还有些唯唯诺诺,他气质莫名与徐敏齐徐医官有些相似,却还没有徐医官身材高大。
杨广又开始否定,说:“决计没有。”
就在杨广急于否定之时,突听席间有些骚乱,立刻扬起小脖子,说:“父皇,那边是甚声音?”
打岔,儿子分明就是在打岔!
杨兼顺着声音看过去,喧哗是从权景宣身边传来。
权景宣被杨兼助长骄纵不可世,旁边许多大臣都看到,天子亲自敬酒,天子亲自理膳,权景宣这趟若是真打败陈人,还不直接封大冢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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