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抬起手来,给儿子把米粒擦掉,杨广愣,这才发现自己吃太香,都没发现米粒粘在脸上,张小脸蛋红充血,赶紧用小肉手摸摸自己脸,好像没有再沾到米粒。
杨兼又给儿子个摸头杀,随即便说:“今日燕饮,犒赏三军,朕总觉少些甚?是,镇军将军这第战,便俘虏郢州刺史程灵洗儿子,这程少郎主如今还蹲在牢狱之中,今日如此喜庆日子,不如请程少郎主也过来,大家同乐才是。”
羣臣还以为杨兼想要羞辱程文季,不然为何要叫程文季过来参加大隋庆功宴?大隋赢,就代表陈人输,身为陈人,程文季可没有甚好欢心。
其实羣臣不知,杨兼可没这无聊,想要羞辱程文季,有千百种方法,杨兼之所以想让程文季参加燕饮,目很简单,就是想要让程文季亲眼见证权景宣和权琢玠叔侄俩儿不和,如此来,权景宣偷偷放走程文季,程文季才不会起疑心。
杨兼用心良苦,士兵很快把程文季提上来,程文季五花大绑,脖颈还架着枷锁,在哗啦哗啦铁链上中,慢慢走上来。
炒饭,精致承槃之中,堆着像小山样扬州炒饭,在熠熠火光之下,金色鸡蛋,白生生米饭,果然像是碎金之饭,期间夹杂着五颜六色辅料,打眼看上去,就好像藏在碎金之中各色宝藏般,清新又美观。
杨广已经迫不及待,拿起小匕,舀勺扬州炒饭,本身香味单薄米饭,被炒制之后,裹上金灿灿鸡蛋,香味经过鸡蛋催发,简直是爆发而出,炒饭独特香气十足,弥漫在鼻息之间,勾引着食欲与味蕾。
杨广张开小嘴巴,“嗷呜”口将扬州炒饭吃进去,虾仁弹、豆子面、午餐肉咸香、米饭筋道、鸡蛋鲜美,口下去,滋味万千,点子也不单调。
杨广吃着扬州炒饭,突然小大人样叹口气,大眼睛凝视着扬州炒饭,似乎感叹万千。
确如此,这口扬州炒饭,包含太多东西,不只是虾仁、豆子、午餐肉、米饭和鸡蛋,还有更多更多情感在其中。杨广上辈子就很喜欢碎金饭,经常让膳夫来做,口感虽没有如此惊人,但大抵也是不错。
程文季身傲骨,腰杆子挺得笔直,加之他身材高大,自有种凛冽感觉,和权琢玠那清秀书生气比起来,程文季果然才像是猛虎。
程文季虽然身枷锁,但
如今吃到这碎金饭,心中突然有些感叹起过往来。那些过往,又得意,有失意,有后悔,有怨恨,实在太多太多,便仿佛这些稻米粒子,怎数也数不清楚,交织在起。
杨兼见到杨广对着扬州炒饭发呆,伸手揉揉他小头发,给儿子来个摸头杀,说:“儿,怎?还吃不舍得食?”
杨广这才回神,说:“儿子无事。”
杨广说着,继续“嗷呜!嗷呜!”大口大口食着扬州炒饭,原来午餐肉放在这里也不错,和米饭抄在起,好像更加焦香,肉香和米香混合在起,别提多有滋味儿。
杨兼看着儿子吃饭,便觉得特别有幸福感,小包子吃东西,总给人种“很真诚”“很卖力”感觉,肉嘟嘟腮帮子颤抖颤抖,小嘴巴鼓囊鼓囊,吃下巴上都是小米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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