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文季心头猛跳,他完全不知这是杨兼设
果然,来人正是权景宣。
权景宣黑着脸,站在牢房门口,低声说:“噤声。”
程文季仍然戒备看着权景宣,上下打量。
权景宣说:“已经将守卫全都遣走。”
程文季更加奇怪,为何权景宣要将牢房守卫遣走?
权景宣吼声很大,足够吸引旁人注意力,又说:“不过是打场胜仗,打胜仗之时,你还在吃奶呢!”
权景宣脸红脖子粗说罢,“哼!”声,踹开扣在地上承槃,转头扬长而去。
程文季看在眼里,不由眯眯眼目,原来隋人军心也不和,权景宣和他侄儿权琢玠如此针锋相对,或许可以利用。
程文季这想着,但是时想不到利用法子,他如今深陷牢狱,被隋人俘虏,又被打得皮青脸肿,怎才能挑拨他们呢?
因着权景宣“闹事”,燕饮不欢而散,程文季努力塞下两口炒饭,便被士兵抓起来,带回牢狱,重新关押起来。
不起。
程文季面塞着扬州炒饭,面看过去,方才那哐啷声音,竟然是权景宣将炒饭打翻响动。
程文季摇摇头,只觉可惜,这美味炒饭,竟然打翻在地上。
这面动静很大,其他人也全都看过来,但是大气儿也不敢喘。
因着炒饭并非偶然打翻,而是权景宣故意打翻,这可是天子亲自料理扬州炒饭,权景宣这大胆子砸翻在地,羣臣吓得不敢出声,生怕殃及池鱼。
权景宣似乎看透他意思,又说:“可以放你离开这里,道理很简单,你肯定也明白,你是权琢玠那小子抓回来俘虏。”
程文季瞬间便联想到庆功宴上事情,权景宣傲慢不可世,竟然指直接砸天子所做料理,胆子可不小。
如今他想要放走程文季,显然就是在报复权琢玠。
程文季眯眼说:“当真?”
权景宣冷笑说:“老夫说话,还能有假?放你走你只管走便是,旁不要多问!”
权景宣按照计划,等时辰靠近午夜,便独自人来到牢狱。
牢狱里阴暗潮湿,黑压压不见五指,程文季被关押在牢狱中,今日消耗太多体力比武,如今又食饱,难免有些犯困,靠坐在牢狱地上正在打盹儿。
突听“沙沙”脚步声,程文季虽然是初生牛犊,但也是个机警之人,立刻睁开眼目,戒备警惕看向牢门之外。
有人走过来,个高大黑暗身影立在程文季面前。
程文季眯起眼目,说:“权景宣?”
权景宣面前还站着个人,此子头戴威严狰狞面具,可不就是此次出兵功臣权琢玠?
炒饭碎屑泼洒权琢玠身,袍子上,甚至脸上鬓发上,都是炒饭渣子。
杨广看到这幕,不由“啧”声,说:“浪费。”
权景宣怒吼着:“你还把不把这个叔父看在眼里?!你这说话语气,是在对长辈说话?!含辛茹苦把你养大,好哇!你现在打场胜战,本事大,翅膀也硬,竟然如此对长辈说话!”
权景宣刚刚输塌糊涂,权琢玠则是刚刚飞冲天、鸣惊人,羣臣都看在眼里,因此这会子心里都有点底儿,觉得是权景宣容不得小辈比自己好,因此恼羞成怒,故意撒火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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