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已经睡下,抱着便宜儿子这个人体工学抱枕,睡得十足香甜。
但是杨广却睡不好,他大半夜,只觉得心口憋闷,然后开始做噩梦,梦到自己追着只烤熟烤鸭直跑,直跑,手里荷叶饼怎也卷不住烤鸭,可谓是到嘴鸭子飞。
不只如此,烤鸭飞之后,竟然奋起反击,突然不跑,调头回来,开始攻击杨广,硕大鸭子,头撞在杨广身上,杨广跌个大屁蹲,那只烤鸭还对杨广来个泰山压顶。
“嗬……”
杨广在睡梦中,痛苦呻吟着,挣扎着睁开眼目,只觉得胸口憋闷点子也没有好,那只烤鸭好像从梦境追到现实,就是不放过自己。
萧岩人高马大,被他拨楞下,向旁边踉跄两步,挠挠后脑勺,说:“甚文书?”
萧岑说:“军备!粮草!写半……”
他这说着,案几上还是找不到,却见萧岩弯下腰来,从案几后面捡起张文书,说:“是不是这个?”
萧岑赶紧冲过去,抢过来看,不由狠狠松口气,说:“对对!就是它!”
萧岩笑着说:“掉到案几后面去都不知,在这里瞎着急,不是为兄说,老八你这案几该整理整理,稀里糊涂毛病甚时候能改改?”
,伸手揉着额角,似乎想起甚,腾下子坐起来。
“军备文书!”
萧岑猛地坐起来,拍脑袋,是,昨日里自己好似在找军备文书,虽然还是半成品,但是这东西若是丢,后果不堪设想。
昨日里萧岑饮多,脑袋里有点昏沉,今日清醒过来,衣裳也没穿好,只着中衣,披头散发,披上件外袍,连忙冲向处理公务营帐。
“嘭——”
杨广定眼看,肉肉腮帮子不由颤抖两下,眼皮狂跳,根本不是甚烤鸭追到现实中,而是父皇!
杨兼睡觉时候不怎老实,只是把杨广当成抱枕还是好,竟然变本加厉,把脑袋枕在杨广小胸脯上,对于小包子杨广来说,父皇脑袋那——大!险些压死小包子,怎可能不憋闷。
杨广终于找到做噩梦源头,把杨兼从自己胸口推下去,费九牛
萧岑眼皮跳,别看他长相斯文,但其实骨子里并不是个斯文人,东西堆放很是混乱,用完随手堆而已。
相对比起来,人高马大,看起来不修边幅萧岩,反而更加整洁些,萧岩案几就在旁边,两个人对着,个整洁,个混乱,形成鲜明对比。
萧岑咂咂舌,不理会萧岩教导,将文书平铺在案几上,因为找不到块空旷地方,只好把文书铺在其他文书上,拿毛笔开始书写起来。
萧岑虚惊场,权景宣去探听渡口亲信还没有来回话,就这样过几日。
正是子时,黑夜浓郁,今日水上稍微有些雾气,切都掩埋在氤氲和不明之中。
冲进去,正好和个人撞个满怀。
“老八?如何慌慌张张?”
萧岑抬头看,是五兄萧岩。
萧岩扶住萧岑,上下打量,忍不住笑起来说:“你是没睡醒,怎穿着中衣便跑出来?头发也没有梳理。”
萧岑顾不得和他谈笑,把拨开萧岩,冲到案几边,嘴里叨念着:“文书文书文书文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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