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已经是后半夜,营地里基本无人,但是杨瓒却看到权琢玠,权琢玠那时候就在处理公务营帐附近。
因着处理公务都在那个营帐,权琢玠又是镇军将军,所以杨瓒根本没有怀疑,只是看眼,随即便回营帐。
“唰——”
众人所有目光全都聚集在权琢玠身上,权琢玠时间变成焦点,各种目光刺过来,带着探究、疑问、怀疑和质疑。
权琢玠没戴面具,他本以为自己“病情”已经完全治愈,哪里知道被众人目光刺,突然又开始有些反复,他手心里都是汗,心跳加速,眼眸不断收缩着,紧张脑袋里轰轰作响。
杨兼眯眼说:“如此说来,咱们军中有细作?”
他说着,眼神平静扫视着在场所有人,除权景宣正在侦察渡口,其他人等全都在幕府之中。
杨兼便说:“燕饮章昭达那日,诸位在做甚,不防都说说看。”
蔡王杨整第个开口,说:“燕饮之后,臣弟与三弟同路,回营帐歇息,在营帐门口才分开。”
滕王杨瓒点点头,二人是有人证,都可以给对方作证。
在杨兼后面,全部进入幕府大帐。
萧岑又跪下来请罪,跪在地上直没起来,叩头说:“臣死罪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却想起甚似,又说:“禀天子,下臣并非推脱罪名,但想起件事情,只觉得和陈人劫粮脱不开关系。”
杨兼说:“甚事情?”
萧岑回禀说:“就在宴请章昭达当日,下臣军备文书,短暂丢失过段时间。”
权琢玠着急说:“……下臣……下臣只是看到……黑、黑影……”
权琢玠要睡着时候,看到个黑影从营帐外面闪过去,按照他话来说,权琢玠怕是刺客或者细作,便立刻追出去查看,那黑影消失在处理公务营帐附近,权琢玠没有找到人,便回到自己营帐继续休息。
他这说,但是当天晚上,巡逻士兵们都没有发现端倪,根本没有甚奇怪黑影,众人更是不信任权琢玠。
羣臣看向权琢玠眼神更加质疑,权琢玠“病情”
萧岩说:“卑将直接回营帐。”
权琢玠也说:“下臣也直接回营帐。”
因为当时已经夜,燕饮结束之后,其实大家都直接回营帐,只有萧岑去处理公务营帐,也算是个意外。
众人全都说遍,杨瓒突然有些犹豫,不知道要不要开口,犹豫再三,还是说:“皇兄,臣弟回营之后,因为醉酒胃疼,想要起身饮些醒酒汤,出过次营地,去膳房,当时有膳夫可以作证,路上……路上看到镇军将军。”
权琢玠?
众人听,纷纷诧异,七嘴八舌地说:“文书丢?”
“定是陈人偷走!”
“甚叫短暂丢失?”
萧岑继续说:“当日晚上,下臣没有找到军备文书,但是第二日酒醒之后,莫名发现军备文书掉落在案几后面,现在想来,很可能……是有人偷文书,趁着下臣不注意,又偷偷放回去。”
萧岑管理就是军备粮草问题,草绳桥也在文书之内,丢失文书和被劫粮草就是前后脚事情,这未免也太巧,如果没有劫粮草事情,萧岑或许还想不到,但如今出事情,萧岑觉得这并非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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