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边。”陆邀停在楼梯口等他,虞才发现自己落后好多,连忙跟上。
陆邀转身往上走:“花期还长,喜欢可以慢慢看。”
楼梯也是木质,踩上去会有轻微嘎吱声,台阶比客栈门口高不少,虞才踩上第阶,就发现大腿内侧腿根被扯得生疼。
……怎这儿还有个后遗症。
还好不严重,走慢些可解。
话音刚落,陆邀掀眼皮看过去。
“……”
虞欲盖弥彰轻咳两声,扭头去盯着那缸莲花,内心想给自己个大比兜。
“知道。”陆邀转身绕到柜台后面,对着他身份证在电脑上操作阵,很快将身份证归还给他:“稍等。”
虞拿回自己身份证,站在原地等会儿,很快见男人抱着床厚厚被子从旁边出来,顺便帮他把行李也拎:“跟来吧。”
房间是他走错,早上也是他先醒过来离开,也就是说,这位夜情对象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他脸,不知道他长相?
虞心存侥幸,飞快观察下对方神色。
没什多余表情,确实很符合被蒙在鼓里无所知糊涂蛋形象。
那就好办。
虞松口气,迅速调整好心态,若无其事地递上身份证:“你好,你是老板对吧,之前从网上在你们这定房。”
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气质。
眼尾狭长,瞳色漆黑,看似情绪淡漠,却免不虞在与他对视时直觉其深处裹带强大攻击力。
他给虞第观感就像是块蛰伏于悬崖峭壁之上青松石,又像高山冰原所覆盖连绵山脉。
很奇怪比喻,连虞自己也说不出为什。
这张脸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个毫无疑问颜值,bao击。
他以为走在前头人会催他,或者直接先上到二楼,事实是
虞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,绕过镂空雕花隔断墙继续往后走,过道很短,没几步视线便豁然开朗。
客栈比他想象中更大,里面竟别有洞天。
在主楼后面有个种满各色花大院子,两边墙壁爬满郁郁葱葱爬山虎,居中有棵巨大开满白色连串小花树,树冠茂盛得几乎遮盖整个小院,树干周围围圈大而平整青石块,邻旁还凿口水井。
空气里弥漫着清而淡香味,混着,bao雨过后潮湿,沉郁悠远,不难猜出香味来源就是树上这些成串白花。
虞仔细嗅嗅,这股香味让他觉得很舒服,他喜欢这个味道。
陆邀抬手接过他身份证。
照片上是18岁虞,模样看起来与现在差别不大,不过那时未消退婴儿肥让他多几分稚嫩,更像个孩子。
他将视线从照片和姓名上扫过,最后停留在出生年月上。
1998年11月23日。
他沉默时间有些长,虞不觉皱眉头,有些话未经大脑脱口而出:“成年。”
如果他们相遇在昨夜之前,或许虞还会有心情去对他心无旁骛地欣赏,或者不吝夸赞。
可惜现实没有如果。
虞几乎控制不住表情扭曲,额角直跳,甚至想立刻扭头走之。
好在冲动被付诸行动之前,还有理智拉把。
不对,尽管昨晚他脑袋不清醒,但也模糊地记得房间里直是漆黑片,从头到尾没有开过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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