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出去吧。”他避开他目光,抬着下颌故作镇定:“剩下自己收拾就行,麻烦。”
陆邀将他不自在尽收眼底,指尖在窗棂上轻轻点几下,收回目光按下木栓:“好好休息,有需要帮忙随时叫。”
虞不想“哦”第三次,那样显得他很呆,但是除哦他也不知道该说什,只能沉默着目送对方离去。
门被带上,他听着外面脚步声渐渐消失,强撑淡定终于垮塌,扭头面向墙壁,崩溃捂着脸蹲下。
他真是质壁分离再裂开,这都什事儿啊。
还是说这才是个真正成熟成年人应该有反应态度?
“院子后面是厨房。”
陆邀背对着他,躬身在整理床单,动作熟稔利落:“做饭阿姨每天早晚六点和中午十二点会过来,两个小时内都可以去那吃饭,过时间就得自己做,或者去外面吃。”
虞木着脸:“哦。”
窗外门外传来沙沙声音,又开始下雨,动静听着还不小,雨点又大又密。
昨晚分明夜没有开灯,他怎会知道?!
陆邀不知道自己随意句话给虞带去多大精神攻击,说完转过头继续带着人往楼上走。
虞想起自己哭成狗让他帮自己揉腰样子还被记着,他就很想拿脑门去碰柱子。
他订好房间在二楼靠里,里面已经提前打扫干净,不算大,胜在整洁,五脏俱全。
床是榻榻米风格,被子枕头都是清爽淡蓝色细格纹,床左边靠窗,右边有个方木桌,然后是个简易挂衣长架。
都没有,他只是回头看他眼,不动声色慢下脚步等他。
上楼时间被拉长,虞总觉得这样单独相处又各自安静如鸡很尴尬,随口找个话题:“你们这儿房间里头没被子?”
陆邀:“这是给你垫。”
虞立刻皱眉头:“那就是床板太硬?”
“倒是没客人反映过这个,主要你情况特殊。”陆邀回头,淡淡扫他眼:“你腰不疼?”
雨好像有越下越大趋势,风裹着雨丝拍在糊着层油纸窗户上,院子里树叶上,天地都被它们霸占。
虞抬起头,不知在想什,入定般凝重地盯着窗户方向。
陆邀整理好床单,走到窗户边将原本开着通风窗户关,过程中不忘教虞:“往前推是开,拉下就能关上,木栓压下去就是上锁。”
虞继续保持高冷:“哦。”
陆邀转过头看他。
他倚着窗台,目光很随意地落在虞脸上,没有带什情绪,清清淡淡,和如今天气很适配。
但和如今虞很不适配。
木质地板没有铺地毯,靠门左手柜子上还放个看起来年代久远收音机,再往里是个单独浴室。
陆邀走进去,把虞行李箱放在靠门柜子旁,然后抱着被子走到床边,如他说那样,真把被子垫在床单下面。
虞僵硬地站在门口看着,方才在门口萌生冲动卷土重来,他又想跑。
可难免又觉得有点儿不服气。
大家都是当事人,他都快尴尬得灵魂出窍,怎他就能这坦然,风轻云淡?
“?”
虞第下没反应过来,还想问你怎知道腰疼。
结果下秒就是瞳孔地震,灵魂颤抖。
靠?
他知道是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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