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就不止脖子,耳根,后背,手臂,都开始发痒。
虞难受得要命,想睡睡不着,想醒睁不开眼睛,明明意识还有,眼皮却重得跟压两块大石头似睁不开。
身上也沉,想抬手挠痒都抬不起来。
怎回事啊,烦死。
他稀里糊涂地想,该不会是碰上鬼压床吧?-
电蚊香,通电蚊香?那应该就是蚊香吧。
他找个有插座地方蹲下拆封,看里面个带插头东西和几盒紫色液体又次陷入迷茫。
他真脑子不够用,转得特别慢,说明书行字得看好几遍才能读懂,研究半天,才把液体和挥发器镶块儿。
把插头怼进插座,再按下开关,灯亮才松口气。
终于好。
没猜错话,这个陆山海应该是他爸爸,或者叔伯爷爷之类。
所以应该是陆腰?夭?邀?还是幺?
他还是睡觉吧。
山上降水量太大,直到这会儿雨还没有彻底停下趋势,铜铃声从窗户缝隙漏进来,伴着雨丝敲在树叶上沙沙声,融合成最让人放松白噪音。
空气清清凉凉,是最适合盖着薄被子睡觉温度。
虞回房间洗完澡,换上陆邀给他衣服。
他不矮,米八个头,也就比陆邀矮半个头,但因为体型差异,陆邀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过分松垮,短裤裤管空荡,T恤领口大得都遮不住锁骨。
以及内裤,松得有点儿侮辱人。
emmmmm算。
宽松点穿着舒服,助眠,虞这样安慰自己,将窗户推开条缝隙,悻悻爬进被窝。
陆邀把所有清单都列完,算完账把东西下单,又在接到助理电话后短暂开个视频会议。
结束之后时间已经很晚,他起身来到后院,抬头往二楼房间望眼,灯熄着,人应该已经睡。
大巴从萱城城内到这里至少得六个小时,陆邀不知道虞有没有在车上吃东西,但凭他猜测,那路上颠簸不好受,就算有吃应该也吃不多少。
然后就是从下午
挺好,就是有点不太好用,不如直接给他来盘蚊香个打火机干脆。
关灯摸黑爬上床继续睡觉,瞌睡虫只没跑,等着他合上眼睛就开始努力工作。
只是这次睡得更不安稳。
没蚊子,他却觉得莫名其妙热起来,鼻子被什堵着,吸气困难,呼出气体发烫。
还有,脖子痒。
这比听着汽车鸣笛声入睡舒服多,几乎闭上眼睛,睡意就开始悄无声息上涌。
然而虞还是生活经验不够丰富。
山里多蚊虫,他忘睡前件最重要事,以至很快被耳边嗡嗡扇动翅膀,虎视眈眈绕着他打转几只蚊子烦醒。
忘还有这茬。
他顶着凌乱头发烦躁坐起身,半意识还在梦里,头重脚轻地下床找圈,最后在柜子里找到盒崭新还没开封电蚊香液。
床下垫子原本就不硬,添床被子更软和得快陷进去,不得不承认,他现在这把使用过度老腰躺上去真很舒服。
订过房会有记录,虞打开APP,找到这家客栈点进去,老板确实姓陆,但跟他刚才听见不样,老板名字有三个字,叫陆山海。
陆山海?
他听错吗?
应该不会,读音能错,总不能数都能听错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