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又嘟囔句。
文远耳朵都快贴他嘴巴上都没听清:“呀?牙?你牙疼?嘤?痒?痒!”他恍然大悟:“痒是吧?哪里痒?”
陆邀走过来,熟练抱起虞:“撑下
陆邀心头复杂,帮他把衣服拉上去,很轻地揉揉他脑袋:“没事,这就带你去医院。”
文远踩着雨跑进来,厅堂灯亮着,他看见白天才去他那儿问房间男生此时病恹恹歪在那儿,若不是陆邀让他倚着,怕是连坐稳都艰难。
“怎回事啊?白天不是还好好?”文远合上伞挂在边,跑过去看。
“发烧。”陆邀说。
“就说吧!你还非说不是。”文远摸摸虞脸,忧心道:“什感冒,怎看着这严重?”
摸着墙上开关开灯,走到床边,床上人睡得很沉,又很不安稳模样,呼吸有些急促,露在被子外面半张脸泛着不正常潮红。
陆邀屈腿在床边半跪下,帮他拉下被子,露出整张脸:“虞?”
他叫声,虞睫毛就飞快颤颤,似乎很努力想睁开,又无力睁开。
陆邀用手背在他额头探下,才发现烫得吓人。
心头沉,立刻掏出手机给文远打电话,夜猫子这个点正精神着,甚至带着丝白天没有亢奋:“陆哥,古德鹦鹉咛!”
到现在,粒米未进。
雨势又变大,陆邀拿着伞转身穿过院子,去对面厨房。
说是厨房,其实就是处盖砖瓦房顶空地,三面靠墙,面向院子那面完全是空,只有几根黄梨木圆柱支撑。
地基比院子又抬高几阶,水溅不上去,水泥地面仍旧干燥。
做饭灶台在右侧靠墙,旁边放着冰箱冰柜和其他电器,左边空大块则是零星摆着三四套和厅堂屏风后同款桌椅供人吃饭。
“累着。”陆邀把虞交到文远手里,拿着钥匙起身:“帮守着他,去开车。”
“哦好。”文远坐到凳子上,小心翼翼扶着虞靠在自己肩膀。
沿着街尾再往上走段有个简易小型停车场,陆邀车子就停在那里。
他上车掉头,将车子开出停车场,停在客栈大门口,下车两步迈进大门。
文远正在努力尝试跟虞对话:“小漂亮,你说什?”
陆邀简明扼要:“过来帮个忙。”
挂电话,陆邀将虞横抱起来。
虞手抬不起来,食指勾住他胸口衣料就松不开,脑袋恹恹靠在他胸前,鼻子堵住,只能半张着嘴巴呼吸,宽大衣领歪在边,露出皮肤上布满暗红痕迹。
陆邀当然知道他皮肤细,娇气,只是没想到天夜过去,竟还没有消退迹象。
惨兮兮。
陆邀削只梨混着冰糖放进砂锅里煮着,走到灶台后,看下甑子里还有米饭,就从冰箱里拿些食材切好,混着炒份炒饭,香味渗进凉飕飕空气里,闻便叫人食指大动。
盛饭装进盘子,从筷笼里拿个木质调羹放在最上,绕出灶台把盘新鲜出锅炒饭放上桌子后,才穿过院子上楼叫人。
灯笼昏黄光线映照着院子,陆邀借着光线穿过走廊,停在虞房间门口。
房门没有上锁,他敲几下,又喊两声,里面始终安安静静,没有人应他。
觉出不对劲,他皱皱眉心,推开门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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