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什。”王文嫣语焉不详:“就是这会儿,看你特别顺眼。”“……伏望,山神垂怜,大施恩光,俾瘟疫速退,逐妖氛潜藏,黎民沾恩,永世不忘。”
“尚,享,此礼毕,伏送山神娘娘,入轿。”
虞眼前笼下片红,陆邀终于将盖头盖在他头上。
轿子起,唱祭文先生走在最前面,其次是轿子,再往后是同轿夫样身抹油彩,连带面具男人,他们高高举起手里艾草,路跳着奇特神秘祭山舞。
剩下人则是浩浩荡荡跟在后头,盘山青石道不宽,就拉成条由人组成长龙,伴随着是不是桄榔两下铜擦声,从
“那个轿夫,抱新娘子出来那个,看见没?”
“去身材绝,怎办看得好害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看眼。”
“可惜戴着面具,真想看看他长什样。”
“你这拍摄角度够刁钻啊。”
“没办法,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来旅个游还能磕上山神新娘和轿夫是怎回事,特喵,邪门,诡异,又上头。”
除参与活动镇民,镇上几乎所有游客都闻讯过来看热闹,门前挤挤攘攘片,难得见习俗,外围所有人都在举高手机录像拍照。
虞:“……能给也整个面具戴上吗?”
陆邀从大家让出条路经过,将虞放在入轿口,低声耳语:“忍忍,会儿给你盖盖头。”
咣!
铜擦动静来得太突然,把虞吓跳。
人形成过分鲜明体型对比。
狰狞面具挡住男人脸,虞脸自然而然就成众多目光聚焦处。
过分出众容貌,乖巧温顺神色,几乎垂到地面衣摆,腰间叮铃晃响禁步,他真像位落入鬼侍卫手里,即将被送到山神手中新娘。
面对这样强烈视觉冲击,观众真很难控制眼神不发直。
而身为焦点虞只关心着自己忽然想起件事,忧心忡忡小声问:“陆邀,那轿子得跪着还是坐着?”
…
王文嫣似笑非笑将目光从程西梧脸上收回,突然用手重重拐双眼发直关证下。
关证被吓得抖,火气蹭蹭往脑门冒:“你有病?”
“是啊。”王文嫣笑眯眯说:“不过你别误会,就是忽然想夸你下。”
关证皱个眉头:“什?”
陆邀安抚地捏捏他手。
“维,木运壬寅年,五月初五,祭主弟子龚长庚,协黛瓦山神庇佑之下众信徒,谨以香烛,茶酒,玉女新嫁之仪,虔祭於,山神之神位前曰惟,神,职司山溪,位居灵方,善则锡福,恶则降殃……”
祭文高唱中,人群里窃窃私语不断。
“这新娘子好好看啊,该不会是上哪儿找小演员吧?”
“就这深山老林?就是有小演员肯来镇长也想不到这出吧,估计就是哪家人家里小伙子,大山养人,不懂吧?”
陆邀:“跪着。”
虞:“啊?上山半个小时,可能跪不起啊!”
陆邀脸被面具遮挡看不清表情,声音却有明显笑意:“放心,不是真让你跪路,上面有凳子,跪着时候坐在上面,别人看不见,你腿也不会麻。”
虞呼地松口气,嘀嘀咕咕吐槽他:“你话别老是讲半截,吓跳。”
客栈外面人比里面可多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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