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珠不断从他眉骨滴落下滑，在他周围荡开
圈圈不断扩大
涟漪。
虞
喉结动动，这些水珠，好像不止是落在水面上。
心念动，就收不住。
他手指抓紧面具，趁着陆邀松手没注意时，突然撑着石头跟着跳下去。
水花溅得老高，他连脚都没挨到水底，就被陆邀眼疾手快托起来。
“！”
虞个激灵，飞快伸手却没抓住，看面具顺着水流飘截摇摇晃晃就要往下沉。
他时情急得想干脆跳下去捡——
扑通。
比他更快人已经跳下水。
“虞。”陆邀指尖拨弄着水面，忽然叫他声。
“嗯？”虞没抬头：“怎
？”
“如果你突然发现…”陆邀说半没声。
他难得有这样犹豫不果断时候，虞觉得有点稀罕，扭头看他：“发现什？”
陆邀似是在认真考量，不过到最后还是随意笑笑：“没什。”
着虞往前走。
到水潭中间，虞挑最干净平整块石头坐下，两边看看，发现他刚踩过面和路之隔另面似乎不样深。
虞：“这儿都过
膝盖，这边不得过脖子？”
陆邀目测下：“差不多。”
虞裤腿被溅几滴水，他把面具放在旁边，弯腰捧着水把脸和手臂都浇得湿透，凉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。
虞夹紧他腰，手撑在他肩膀上，咧着嘴笑得特别灿烂，在陆邀教训出口之前抢先步：“这仗义，总不能让你个人湿着吧！”
陆邀被溅脸水，拿他没办法，无奈又好笑地想开口说什，虞忽然低下头帮他抹去水珠，抿着上扬嘴角，直勾勾望进他眼睛。
“陆邀。”声音也低下来，像是瞒着周围山水树木，蝉声鸣语，偷偷地在跟他说悄悄话
水面没过头顶两秒后再次冒出，陆邀抹把脸上水，另只手举高抓着面具。
虞被溅脑袋水珠，表情都呆：“你，这就下去？”
水深刚好没到陆邀肩膀，他直接踩着水底走到虞面前，把面具给他递过去：“不想驮着水回去还打算往下跳？”
虞伸手去接面具，视线却扛不住诱惑，不错眼地全都落在陆邀脸上。
在水里滚圈，他脸上水彩点没掉，深邃立体容貌和这样浓墨重彩绝顶般配，经过水和光润色，耀眼到几乎夺目。
他不想说，虞也不会追问，只是隔得近，虞又次注意到他脸上油彩：“你这个，清水能洗掉吗？”
油彩清水当然洗不干净，所以陆邀回答：“不知道。”
虞偷偷捻捻湿漉漉手指，才拿伸过去蹭下：“好像不行啊，是不是得用毛巾什来擦？”
他把主意打到现成毛巾上。
“用这个试试吧。”他转身去拿盖头，却不防系着面具地方松，面具被甩进深水潭。
“舒服！都想跳下去游个泳。”
他身上也免不沾水，太阳晃，白得发亮。
陆邀视线略过他细瘦肩膀和腰身：“想想就行，山里水凉，容易感冒。”
“知道，就随口说说。”虞笑着说：“衣服都没带，可不想驮着身水回去。”
浅水踩腻，他就转个面去踩深水，顺便低头观察里面有没有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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