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陛下。”兰妃忙上前行礼。
于是就送根碧玺花簪给蕊玥,托她帮忙。
那阵子兰妃还在冷宫,整个太殊宫人都想巴结慧妃。
收这根簪,蕊玥便在侍卫面前打个招呼,让忠安侯世子避开搜查。
说完这些,蕊玥立刻朝皇帝“咚”下磕个响头,颤着声说:“奴婢是,是真不知道…忠安侯世子带进宫,竟然是只捕兽夹啊——”
说着,蕊玥便哭起来。
在众人注视下,蕊玥哆嗦着将事情全过程招出来。
她每说句,旁婉昭仪脸色就惨白分。
至于三皇子,更是早早就瘫倒在地上。
"奴婢发誓,此,此事绝对和慧妃娘娘无关!是……忠安侯世子,是他将这根簪子送奴婢要,要奴婢在侍卫面前,带他入宫……”
“三皇子,他,他也做担保,若是没有三皇子开口,奴婢是万万不敢这样做啊!”
宁和殿里摆满香炉,烟雾腾腾,远望如仙宫胜境。
里面人,却个个神丧胆落。
皇帝手指,有搭没搭在御座边轻点着,他紧抿着唇,心情看上去尤为不悦。
文清辞燃香动作,都不由轻点。
身为国之君,谢钊临没有多少闲暇时间,仅有正午能休息片刻,因此他只能选择在这时处理“闲事”。
写满理所应当。
谢不逢屏住呼吸。
……为医而痴他,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身体当做“药”来对待,更不必说拿其他人做实验。
在文清辞世界里,这件事没有对错,更不用纠结。
因为那本来就是他唯答案和选择。
跪在她背后其余太监和宫女,也全面如土色。
此次,兰妃不仅彻查捕兽夹究竟是怎被带到太殊宫里来,更顺着这条线往下深究,将藏在灰色地带人,全都挖出来——无论他们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。
上至蕊玥这种高级女官,下至偷卖宫中财物普通太监、宫女,和当值侍卫。
甚至于就连太医署,也有几个偷盗稀有药材医士,被揪出来。
皇帝看都没多看下面人眼,他用白玉扳指抵着额头,沉声对兰妃说:“心思不正者就不必留在太殊宫。先按宫规领五十大板,再送出宫去,往后再有此事,全都这样处理——”
最近几天,太殊宫风声鹤唳。
蕊玥当然知道,皇帝有多重视这件事。
紧张到极点她,上下牙齿都不受控制地磕碰起来,说起话来也有些语无伦次。
文清辞听半天,才勉强明白蕊玥意思。
早在社日节之前,忠安侯世子便说想带个“稀奇玩意”入宫,给二皇子瞧瞧。
好巧不巧,那正是文清辞例行问诊时候。
……身为名太医,他次次都能出现在吃瓜第现场。
跪在殿中央,是慧妃贴身宫女蕊玥。
她面前放着根碧玺花簪,看便不是凡品。
与此事有关所有人,都被叫到宁和殿上。
文清辞将沾满血迹丝帕丢入香炉,突然窜起火苗,让谢不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:
身份,bao露,会将文清辞置于无比危险境地,可他始终对自己没有任何保留与隐瞒,给予自己全部信任。
……信任?
这还是谢不逢生来头回有如此体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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