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贤公公在这里,文清辞也不好再向前去看。
他正准备转身回船舱,就见不远处驶来艘非常陌生小船。
没等文清辞问贤公公这是什情况,对方便突然皱眉说:“是二殿下……他怎来这里?”
两船船板相接,小船上人飞快走上来。
谢观止便被众人拥簇在其中。
“文先生怎起得这早?”贤公公看到他之后也不由自主吃惊,接着快步上前来向他行个礼,并笑着看向前方,“难不成是被这外面动静吵醒?”
他说是拉纤声音。
在贤公公面前,文清辞只能继续装淡定。
他垂眸笑下回答道:“声音确有些大。”
接着文清辞顿顿,拐弯抹角地问贤公公:“不知这段航路有多长?还需要走多久。陛下头痛之症暂时没有彻底缓解,恐怕会被这动静惊扰。”
此时此刻运河边上每个人眉宇间,都写满艰辛与痛苦。
无数纤夫排成长队,竟眼都看不到尽头,极其壮观。
上世读中学时候,文清辞曾从课本上学到过“纤夫”这古老职业,但是今天眼亲眼见到这场景,还是将他吓跳。
身为个现代人,眼前这幕忽然令船上文清辞良心不安起来。
他没法忽视这人力拉船幕。
沉重脚步声,道出现在文清辞耳畔。
这是……
他愣下,终于顺着长长绳索,向岸边看去。
——无数身着短褐男人,正整齐排列在殷川大运河两侧。
他们身上背着根长长纤绳,边连接手臂,边则连接大船。
他脸色稍微有些苍白,手臂正无力地垂在边,看上去好像受伤样子。
看到文清辞在这里,跟在谢观止身边小太监忙三两步跑过来大声说道:“文太医!方才二殿下手臂被围杆上绳索打到,您快来看看吧!”
“文先生果然仔细!”听到这个问题,贤公公先夸他句,接着赶忙回答说,“航路事,说实话咱家也是很不清楚。不过文先生也不必担忧,十余年前陛下第次沿着殷川大运河南巡时候,也遇到过这样事。这次来时候,们提前做准备,陛下所在船舱里新做隔音效果很好,是听不到外面声音。”
贤公公与文清辞闲聊道。
“如此……”文清辞轻轻地点点头,视线随之落向岸边。
说是“与民方便”,可是自始至终,皇帝连外面声音都不愿听到。
他有些不屑地想。
……也不知道这段不好走河道究竟有多长。
想到这里,文清辞赶忙转身飞速洗漱,接着换好衣服走出船舱。
他快步走向船边,想要看看前方情况到底是什样。
不知道是几点,此时天还黑着,只有零星星光,轻轻洒在运河之上。
文清辞没有想到,自己刚刚出门,还没有走几步便遇到出来研究纤绳贤公公。
此时这群人正默念着号子,拖拽着巨大画舫,步步在岸边艰难前行,浑身上下都写满艰苦。
这是殷川大运河两侧纤夫。
他们说是行走在岸边,但是不知道什时候,小半身体都已经被河水打湿。
短褐粗糙布料黏在身上,水汽被体温蒸发,接着又被再次打湿……
这种感觉难受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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