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刚刚“生病”,且还没有命二皇子代理国事那段日子里,也积压不少。
为处理这些事,最近几天二皇子几乎是在不眠不休地工作着,整个人都清瘦截。
他虽然少从名师,自己也很努力,但毕竟只是个十七岁少年,压根没有处理这些事经验。
猛地下将朝堂之事扛在肩上,身心压力起袭上来。
少年那双漂亮狐狸眼里写满疲惫,眼底还生出点淡淡乌青。
谢不逢心里那根弦,就这样“铮”声,断成两截。
……
自上次宫变之后,卫朝“爵”与“官”之间划分便愈发清晰。
二皇子谢观止身份虽高,但是不曾在六部轮转工作他,身上连个虚职都没有挂。
开始代掌国事后,这点仍没有改变。
怀里人,轻得好像羽毛。
谢不逢下意识想起太殊宫宫变那晚。
……自己就是这样抱着身鲜血文清辞,步步走出火海。
雪夜中羊羔,再次浮现于他脑海。
那种即将失去什恐慌感,将谢不逢紧紧包裹,令他难以呼吸。
半晌竟僵在这里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谢不逢人生前十几年,恣意妄为到极点,向来想做什就做什。
在恶念中长大他,更是养成不关心他人感受性子。
少年何曾这样小心翼翼?
又阵清风拂来,在潭上撩起阵阵涟漪。
少年不敢惊扰到身边人。
像是害怕自己动作轻渎他似。
淡淡苦香,在鼻尖弥漫。
身月白,比天上银盘还要明洁。
刹那间谢不逢整个肩,都如被弱电扫过般,生出淡淡麻意。
“二殿下,并不是咱家不想放您进去……实在是陛下正在养病,没有办法见您呀。”贤公公站在殿外,脸无奈地说。
谢观止被他拦在门外,难以进去。
语毕,贤公公又重重地叹口气说:“您也知道,
之前谢观止还不觉得有什,但处理几日公务他终于发现,自己所作所为处处受限。
但凡是重要点决策,都无法下达。
日后,行宫德章殿。
天还没有大亮,可是身着紫袍谢观止,早早便等在殿外。
雍都那边公务,每过几日就要送来次。
少年下意识抱紧怀里人。
然而下刻,看到怀里文清辞微皱长眉,谢不逢又忍不住放松手上力量。
时间他竟然用力也不是,放手也不是,像是整个身体,都不再属于自己般不知道如何做才对。
进入梦乡文清辞,下意识追逐热源。
就在少年抱着他走入侧殿那刻,怀里人鼻尖,于无意间从少年手臂上蹭过去。
虽然已经入夏,但是夜风仍旧寒凉。
文清辞身体,也因此轻轻地颤下。
细弱感觉,顺着相抵额与肩,传至四肢百骸。
谢不逢终于缓缓转过身去,扶着文清辞肩与腿窝,小心翼翼地将身边人抱起来。
手都不敢多动分毫。
心猿意马。
原本屏住呼吸,在这刻与心跳起乱掉。
文清辞额头轻抵在谢不逢肩上,夜寒露重,他睡得并不安稳。
谢不逢也随之缓缓地蹙蹙眉。
他想将文清辞抱回侧殿,但又恐因自己不知轻重,将身边人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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