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话当真?”
“当真!”
药仆慌忙点头,委婉将自己从登诚府附近听到故事讲出来——
谢不逢此次并
……虽已告诉自己就此永别,可是松修府最后瞥,却始终徘徊在文清辞心间,挥之不去。
文清辞忍不住想要知道,谢不逢现在好不好。
听到文清辞问,本就被外界流传故事逼得挠心挠肺药仆,忍不住悄悄回头看眼。
确定宋君然没有在这里之后,他终于压低声音,试探着说:“他去座寺里……以血祭天地。”
“什?”
他边觉得自己不能胡思乱想,这是在亵渎二谷主。
边又无法控制地感到好奇。
但宋君然说过,不得在谷内提这些事。
冰冷泉水滑过青梅,又顺着苍白指尖坠下去。
文清辞沥干竹篮里水,随口问道:“之后怎?”
药仆没有多想,笑着回答道:“和往常没什两样,嗯……非说有什大事话,就在离开那里时候,皇帝忽然到登诚府——”
他话戛然而止。
……龙舫缠着红绸路北上,鸾凤引响彻殷川大运河两岸。
所经之处,人人皆知谢不逢从松修府,娶口木棺,向雍都而去。
甚至于现在众人都说,那口木棺主人就是文清辞。
神医谷内氛围,自由而散漫。
文清辞也是后来才知道,神医谷原本连名字都没有,谷外人这样叫来叫去,他们索性也如此自称。
宋君然虽是谷主,但是除文清辞以外,其他人他都不会费心去盯。
前阵子清明节,除文清辞以外,还有几人也出谷去祭拜故人,这几天才陆续回谷。
“二谷主您尝,这是登诚府特产梅子,味道可能还有些涩,放几天会更好吃。现在外面啊,还有人用它泡酒,哎……说到这里,早知道就买些回来给您尝尝。”
这次,文清辞终于蹙眉抬起头。
那双如墨般漆黑眼瞳中,难得露出些许震惊情绪。
竹篮里青梅咕噜滚落,坠在地上,文清辞也未能察觉。
……如果他没有记错话,谢不逢不是对所谓鬼神之说,半点也不感兴趣吗?
他怎会去寺庙之中,甚至于血祭天地?
他语气非常平静,似乎只是随口提。
仲春泉水,还带着渗骨寒意。
文清辞淘洗青梅左手,阵阵地发痛。
但哪怕站在他对面药仆,也没能从文清辞脸上看出丝半点异常来。
他是故意这问。
想到这里,药仆忍不住偷偷看文清辞眼。
所以二谷主和皇帝,究竟是什关系?
二谷主知道皇帝对他……吗?
如今各式各样传闻,已经流遍整个卫朝,成为众人日日谈论话题。
旁人尚且挠心挠肺,更别提他这个每天都能见到文清辞人……
刚刚回谷药仆,将筐青梅带到文清辞住处。
文清辞小时候将所有时间都用来读书,从不踏出神医谷半步。
因此,老谷主便命外出药仆,回来时候要给他带些外界新鲜玩意瞧瞧。
穿书之后,文清辞去过地方不多,好巧不巧“登诚府”便是处。
接来青梅谢过之后,文清辞边用泉水淘洗,边如闲聊般问道:“不知外界近来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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