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都是原主在谷内生活时留下。
通过这些
他左手虽然还是会隐隐犯痛,不能用力和提握重物,但已经能够握笔。
如今文清辞正试着借练字,来做简单复健。
回谷这久,文清辞状态好不少。
虽然还带着身病气,但至少不像刚回来时那样,看上去好似阵风就能吹倒。
再练下去手会更痛,不但起不复健效果,甚至会拖重伤势。
如同山涧里冰泉般,舒凉而温柔。
明明整日忙着酿酒、做菜、侍花弄草,有时候衣摆还会沾染泥污。
可是文清辞身上那种那不食人间烟火气质,却半点未减。
溪水与清风道穿过竹林,文清辞耳边随之传来阵沙沙声响。
竹林间摆着张条案,此刻他正站在案前,练习控笔。
“兆公公放心,”看到对方脸上担忧、愧疚与悔恨,谢不逢缓缓攥紧手中写地址信封,“朕不会此事透露出去,也不会打扰他们……朕只是想在这里,等个人罢。”
谢不逢声音很轻很轻,却无比郑重。
他自然不会做出……任何让文清辞讨厌事来——
不过转眼,山涧里泉水便不再刺骨。
文清辞之前泡青梅酒,也到可以喝日子。
可是几年过去,它仍不免被磨损得陈旧、枯朽。
但却是谢不逢现下能够触碰到唯温暖。
回雍都之后,谢不逢没有休息,直接更换便衣,向城南座府宅而去。
他登基之后没过多久,在太殊宫里待辈子兆公公,便自请离宫养老,搬出皇宫住到早已购置好私宅中去。
身玄衣年轻帝王,缓步走入府宅之中。
文清辞终于收拾好笔墨,拿起放在边医书看起来。
见状,宋君然也退回自己位置,重新端起那如二胡般乐器拉起来。
文清辞:……
怎又来!
不知不觉间,文清辞脑海之中又多些记忆。
“不错不错,这个字写得和右手没什区别!”宋君然凑过来看眼,忍不住发自肺腑地赞叹道,“师弟耐心,自小便佩服。”
文清辞缓缓将笔放下,对着宣纸看半天说:“只是最简单字罢,控笔还是有些不稳。”
满共没写几个字,可他手腕又叫嚣起疼痛。
宋君然笑道:“反正你又不真用左手写字。”
几个月时间过去,文清辞手臂上伤痕渐多、渐深。
山谷外时节,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轮转到盛夏,谷内气温,也随之升高些许。
离开皇宫,不用再顾及衣着形制。
文清辞穿着件简单月白色窄袖长袍,用根丝带,将满头黑发束成个高高马尾。
没有碎发遮挡,精致五官完全显露出来。
苍白皮肤上墨色眉眼,在此时愈发清冷出尘。
在到来之前,他已命人备好厚礼,早早送到这里。
府宅也早被暗兵把守,表面看与平日里无异,实际上连只苍蝇也难以飞出。
只等谢不逢出现,身着常服已经听过外界传闻兆公公,便扑通声跪在地上,连磕好几个响头,将早已备好地址送上去。
他双手颤抖,背后衣料都已被冷汗打湿。
——在宫中待数十年兆公公,这种审时度势能力还是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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