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这件事,或许只有个人有能力做到。
就在这个时候,议事厅门再次被人从外轻轻推开来。
同样更换完衣物谢不逢缓步走进来,他背后还跟着
“鼠疫”只是个非常笼统地称呼,实际它每次爆发传播方式和毒性都不怎相同。
食用被鼠类污染水源、粮食,被鼠蚤叮咬,甚至于与病鼠近距离接触,都有可能感染疾病,非常难被人察觉。
文清辞缓缓放下手中茶盏,再次将视线落在那摞纸张上。
“算,”宋君然有些头大地叹口气,“还是先开药方吧。”他起身提起药箱,准备去县衙署外再见见病人。
“好。”文清辞也缓缓点头,同时忍不住在心底想到,有治病方向,当然是件好事。
果不其然,停顿片刻之后,文清辞缓缓点头说道:“依所见,有些像鼠疫。”
他声音还算冷静,但是心情却在这刻紧张起来。
宋君然同样如此。
鼠疫在古代非常常见,开始就是文清辞重点怀疑对象。
而心、肝、肾出血性炎症,也确是它标志性病理表现之。
重新回到议事厅时候,宋君然也已换好衣服,坐在桌边。
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。
宋君然拿起那摞写满字宣纸,迅速阅读遍说:“……所以说,此病主要生于肾脏?”
“对,”文清辞坐在宋君然对面,“先对症下药吧。”
“好,既然知道病原,那就简单许多,”宋君然顿顿又问他,“只是……不知师弟对疠疾源头有何看法?”
瓷瓶,却像罂粟般诱惑着他。
诱惑他收下礼物,承认自己脆弱。
不远处,文清辞用银刀破开尸体脏器,再次专注于手下工作。
谢不逢终于抵不住诱惑,缓缓将那只瓷瓶攥入掌心。
……透过冰冷瓶身,谢不逢仿佛再次,触到文清辞体温——
但要是查不清楚疠疾源头,就算有药也收效甚微。
触类旁通。
原主虽然主要研究水疫,但治病开药原理都是相似。
唯问题是……单凭自己和宋君然能力,显然是挖不到其源头。
文清辞下意识咬咬唇。
也是以肉眼,最容易判断病变。
因此看到尸体肾脏模样后,文清辞便在第时间想起它。
“老鼠……”宋君然不由咬唇,“这可就有些难办。”他喃喃说道。
宋君然边回忆边说:“若是单纯水疫,那便先从旁处运水过来吃,断源头便能暂止传染。可是老鼠……”
他话戛然而止,厅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他虽然年长文清辞几岁,且多学几年医。
但是不同于专注研究水疫文清辞,宋君然在这方面经验要远远少于师弟。
文清辞犹豫下,轻轻地旋旋手中茶盏。
见他不说话,宋君然立刻明白过来。
文清辞十有八九已经有想法,只等去验证。
时间不等人。
剖解结束后,文清辞行人立刻回到县衙署中。
并在第时间更换衣物,用烈酒消毒。
文清辞喜爱月白,因此衣服大多都是那个颜色。
但是出门那瞬,他还是犹豫下,将件白衫披在最外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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