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嘉然话音才落,阵凉风吹得树叶沙沙响,夹杂着几滴雨点落下,凉飕飕地落在梁夙年额头,砸在谢嘉然鼻尖。
“又下雨啦?”
他伸手摊开,接两三滴,伸长手臂绕到前面给梁夙年看:“你看,真又下雨。”
“这风好冷。”梁夙年夸张地嘶声:“快藏起来!”
谢嘉然熟练撩开他外套后衣摆钻进去,抱紧他腰,暖融融,寒风清雨都被挡在外面。
学校往家段路行道树都是银杏。
沿途树叶黄大半,但还没到落叶盛季,地面没有金灿灿铺满层,只有零零星星几片,偶尔风跑得快些,碰落几张,打着旋地慢吞吞落下。
谢嘉然抱着书包坐在梁夙年自行车后座:“今年秋天来得好快。”
他说:“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好像还不用穿外套。”
梁夙年背对他,声音和凉风起飘过他耳际:“早些凉快不好吗?”
不愧是然然!
另外几位兄弟也开开心心准备进去,刚动动腿就被老赵呵止在原地:“让你们动吗!回去贴墙站好!”
“”
“”
“”
糟糕,他忘记把水喝光。
这太巧,早不上来晚不出来,逮个现成。
那几位兄弟连想包庇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。
梁夙年脑袋里飞快想着狡辩对策,开口正要说话,谢嘉然先他步出声:“老师,他不是故意下楼买水。”
他态度认真地睁眼说瞎话:“是有点低血糖,刚刚路过时差点晕倒,他送去医务室,请他喝水。”
,自己去付钱。”
“”
梁夙年磨着后槽牙,想把沾着小水珠冰冷瓶子往他脸上贴,结果还是他舍不得,只是愤然掐把他脸蛋:“小坏蛋!”
小坏蛋笑得乖巧又好看,拍拍他手背:“快去付钱,别喝白水,小心被阿姨拉进黑名单。”
谢嘉然原本买完水没打算再回教室,不过因为绕路拐个跟屁虫,他原地想想,还是跟着他又上楼。
“没有啊,就是觉得刚好,今年夏天太热。”
顶着太阳走两步都有种快要化掉感觉。
他停顿下,又说:“就是秋天雨太多,周末还好,要上课话好麻烦。”
不能骑车,打伞走路会溅湿裤腿,早上还总是容易起不来。
有些话真说不得,说就应验。
蝉声轰鸣似嘲笑。
几个男生看看教室门口,再看着谢嘉然施施然离去背影,满眼羡慕。
“这就是有老婆和没老婆区别吗?”
“老婆?”
“破防。”-
“这样吗?”谢嘉然说得真情实感,配上那张乖巧脸,老赵半信半疑。
看看梁夙年,又向旁边几个求证:“真?”
几个人连连点头:“真!”
人证物证都有,老赵考虑番,摆摆手:“行进去吧,下次注意,别再把作业给同学抄。”
梁夙年利落应声好,规规矩矩走到老赵背后视线盲区后转身倒退,笑容灿烂地冲谢嘉然眨眨眼,用口型无声道:
事实证明他决定没错。
刚走到教室门口,罚站偷跑小梁同学就被布置好作业出来视察老师逮个正着。
大小大眼瞪小眼良久。
然后就是老赵中气十足声吼:“兔崽子,让你反省,你跑下楼买水喝?!”
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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