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在这种时候,魏淮洲就会无比庆幸,庆幸被他这依赖,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将自己脆弱无助面展现出来人是自己。
有时候甚至认真怀疑过,他上辈子是不是真拯救宇宙?
“洲哥。”文心低声叫他。
魏淮洲嗯声,揉揉他后脖颈:“在呢宝贝儿。”
“有点难过。”
文心走过去才发现他头发还湿哒哒趴在额头。
接过姜汤两口喝完,拉着人回到房间让他坐在床边,自己则是去房间浴室找到吹风机,沉默地站在他面前耐心地帮他把头发吹干。
小炮仗心情好像不太好。
魏淮洲这样想着,难得没有再这个时候动手动脚,乖得像个小宝宝,听话地坐在原地,感受文心微凉指尖在他发间穿梭。
很快,吹风机吵闹声音停下。
是谁说挨教训就能心甘情愿放手?他都已经这痛,为什还是没办法放下?
抑制剂和信息阻隔挤已经渐渐开始失效,甜橙味失去压制汹涌地爆发,易感期让他整个脑袋疼得快要炸裂。
颤抖地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电话,听到司机出发时,浑身无处不在痛感让他已经握不住手机,吧嗒摔在集满雨水地面。
好,这下真结束。
干干脆脆,也挺好。
谢江还是很快被淋得浑身湿透。
被魏淮洲揍地方还在细细密密地疼,这会儿又来个寒风交迫。
他怎忽然就变得这惨。
抹把满是雨水脸,苦笑着摇摇头。
其实,他何尝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和文心已经不可能。
他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,说话时热气会拂过他耳垂,让人心痒,又莫名安心。
魏淮洲很喜欢他这样粘着自己说话。
“们认识很多年,他直对不错,说不上多体贴,但是够仗义,要不是他,
文心随手把它放在边,在魏淮洲抬头时忽然矮身坐在他腿上,两手抱住他脖子将头深深埋进他颈窝。
小鸵鸟又出现。
魏淮洲宠溺地笑笑,环住他腰身,把人更样怀里揽些。
他家小炮仗总是这样,在人前装得凶悍无比,脾气臭得能把人气死。
可是谁有知道他每次受委屈,心里难过时候,总会像只寻求安慰小猫咪样软乎乎地往他怀里钻,又乖又招人疼。
——
从B市到C市,个半小时车程。
回到家,魏淮洲迅速找衣服塞给文心,然后把人推进浴室:“快点,不然会儿感冒。”
等他洗完澡下楼时,魏淮洲已经穿着老年背心在厨房忙前忙后给他煮姜汤。
魏淮洲听见脚步声,回过头冲他招招手:“小炮仗,快过来把汤喝赶紧去睡觉。”
可就是觉得不甘心,不甘心自己守那多年人被抢走,不甘心就这放弃,不甘心自始至终,文心都不能明白他到底有多喜欢他。
所以他想最后拼把,反正结果已经不能更坏,抱着已经不可能念想跟他继续做朋友,和就此决裂再也不联系,这两者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差别。
没有得到明确拒绝,他实在舍不得就这放弃。
原本,易感期纯属巧合,但是不可否认,在文心毫不留情地拒绝他时,他是真动过那个肮脏念头。
没想到阴差阳错,终究成压死他最后根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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