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可取,也只有头顶那撮呆毛。
翘着滑稽弧度,活灵活现,跟每次他在他趴在课桌上睡觉醒来后帮他耐心压下去那缕模样。
无意识捻捻指腹,蓬松柔软触觉似乎都还残留掌心,触手可及。
有时想要从派错综复杂中找到突破口难如登天,可有时又简单到只需要眨眼瞬间。
思绪齿轮在卡顿中艰难前行两天后完全停滞——仅在时钟滴答
牵起唇角笑笑,没有过多询问,只是在下电梯时抬手拍拍他肩膀:“小孩子啊能有什糟心事,烦恼再大,总之大不过学习和高考。”
“再愁再忧事情无外乎也就两个选择,别纠结太久,尽管挑那个能让你高兴,别抛到边不要想也不要管。”
“前因后果不重要,搞明白就行,生活嘛,开心最重要是不是?”
春天,日头在慢慢变长。
七点刚过半,天暗下来,楼下路灯照亮每个水池,每个藤萝架,每条湿漉漉青石道。
半晌,交叠放在身前手慢慢收紧,垂下眼帘,低声道声抱歉。
这个话题被有意无意跳过。
后半程里聊天内容又被温爸爸引到工作上,直到回到家,温别宴也没再开口说过句话。
同事在小区门口与他们道别。
父子俩前后进电梯,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合上,温爸爸带着温和笑意声音方才响起:“心情不好吗?”
同事说:“而且这种类型真人真事还不少,反正要说,这个年纪学生,打架那绝对都是最糟糕那批层,好学生怎会干这种事?说到底还都是些坏学生才搞得出这些,你说是不?”
温爸爸不大赞同他这个观点:“老徐,你这太绝对——”
“不是!”
像是被触碰到某根神经,直认真看着窗外人忽然开口打断他,眉心紧紧皱着,对他说法抱有很大意:“不是这样!没有最糟糕,不是所有大家都是坏学生!”
没料到他会发表意,车内二人皆是愣。
温别宴将自己关在房间心意做整个下午试卷。
温爸爸话在意识里慢慢沉淀,冗杂混沌落定下来,他也终于漫长梦境里拔出所有三魂六魄。
吐出口气搁下笔,闭闭眼睛,沉默着往窗外看良久。
收回后,被雨色洗得澄澈透亮双目光不偏不倚落在桌角端正站立小木人身上。
还是傻兮兮模样,刀工不差也绝对说不上好,雕出张脸板正又无趣,手不像手脚不像脚,五官都歪得惹人发笑。
后者握紧雨伞,犹豫阵,没说话。
温爸爸并不在意,半猜半问:“和小余吵架?”
温别宴这次没有选择继续沉默,很轻地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他说:“没有吵架。”
某些情绪是骗不人,总会在简单个动作,或者字里行间流露外泄。
温爸爸然。
温别宴自来给所有人印象从来都是稳重沉默,尤其是在外人面前。
出现这样略有些急切莽撞表现还是第次。
温爸爸从后视镜看他眼,忍不住语气里疑惑:“阿宴?”
有些情绪是条件反射脱口而出,反应过来后已经没办法收回。
温别宴对上父亲温和询问目光,靠着椅背背脊有瞬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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