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凌站在前面,背对着他,语气如常,仿佛只是谈论着件无关紧要事。
听澜剑于钟凌,简直和性命般重要,然而他还在不紧不慢说道:“事关大局,自有分寸。”
颜怀舟脑门上青筋突突直跳,勃然大怒:“这就是你分寸?!”
钟凌言不发。
颜怀舟被他这个态度彻彻底底激怒。他看着钟凌永远笔直腰背,越看越觉得他冷漠遥远,有股热流直直冲上头顶,自眼前炸出片滚烫血色。
颜怀舟满不在乎地摇摇头:“没有。只是那东西实在难缠,费好大番功夫才把它宰。”
钟凌上下仔细打量他番,见他确是毫发无伤样子,总算能放下心来,神色略有些不自然道:“花道戍就在前面,带你去找他。”
颜怀舟点点头,刚刚走出几步又突然停住,将目光定在钟凌腰侧,满脸诧异:“阿凌,你剑呢?”
钟凌脚步顿:“给花道戍。”
他又补充道:“听澜与有感应,你不必怕他逃走。”
险,它会示警,也足以能保住你命。”
他看花道戍尚显稚嫩面庞上浮现出片恐慌,微微叹口气,竟还安慰他道:“不用怕,也不要到处乱走。剑在你手上,便能找得到你。”
花道戍大惊失色,哪里敢接:“剑给?这柄剑你直随身带着,莫不是你本命真武?怎能给?!”
听澜剑也跟着剧烈地颤动起来,发出阵阵抗议嗡鸣,钟凌看出它不情愿,却只是轻轻拍拍剑身:“听话。”
花道戍还想说些什,但钟凌不再有丝毫犹豫,将剑塞到他手里,径自折身去寻颜怀舟!
“你有什分寸?!你怕他逃,影响你大局,又怕他无辜,死你心中过意不去——说到底,你压根就信不过,是不是!”
钟凌没有回头,淡淡道:“你想多。这跟信不信得过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颜怀舟被满腔怒火激着,再顾不上许多,把攥住钟凌肩膀,恶狠狠地扳过他身子,令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,字顿刻薄道:“钟清执!你是不是脑子有病?!”
钟凌万万没料到他会对自己动手,下意识用力挣动下,竟然没能挣脱出他掌心,原本几分愧色也全数化作气恼:“放开!你又发什
“什?!”
颜怀舟瞠目结舌,伸手就去扯他衣袖:“钟凌!你是疯!!那小子来路不明,你怎能将听澜剑给他?!”
钟凌向后退开几步,躲开他手,也并不去看他表情,只转过头平淡道:“你放心,在剑上下禁制,他看不出那是听澜。”
颜怀舟手尴尬悬在半空,气得两条眉毛都紧紧拧在起:“你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!你怎能把剑给别人?!路上遇到什危险怎办?更何况,听澜是你本命真武,万他——”
“无妨。听澜不在身上,也能够自保。”
花道戍抱着剑,怔立在当场。
……
所幸钟凌行至半途,颜怀舟已经解决那只妖兽,与他迎面撞上。
颜怀舟眼望见钟凌,便不满道:“不是说让你去前面等,怎又回来!——花道戍人呢?”
察觉到他面色有些发白,钟凌不由得蹙起眉毛:“你怎样,可有受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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