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吧。明日你若还能记得今天发生事情,就把切都告诉你。”他挨近钟凌身子,将头靠在他肩上。
钟凌身体僵,来不及躲开便又听到他在耳边郁郁低语,“阿凌,累。”
月轮明亮,夜风微凉,两人维持着这个暧|昧姿|势,各自想着心事,直到双双靠在屋顶上沉沉睡去。
“——”
钟凌声音卡在喉咙里,居然答不出话来,只觉得脑中乍然片空白。
有几日?他为什想不起来?
颜怀舟又道:“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你未必会信,更不知该怎对你解释。可是阿凌,现在这里发生切都不是真。”
“玉鸾宫不是真,师尊不是真,这个院子也不是真,其实就连现在你……也分辩不清到底是不是真。们不能直都困在这里,你能明白在说些什吗?”
接连几日下来,他总算有桩事可以确定,那就是钟凌每天早上醒来时候都会彻底忘记前天发生事情,也并不出门,只是日复日刻苦修行,认真读书,偶尔也会同他说笑玩闹。
在这个小院子里,时间永远停在他们在玉鸾宫中,再平凡不过某天。
又到夜幕降临时候,钟凌吹熄灯,刚要躺下休息,便听到颜怀舟在背后叫住他:“阿凌,你陪去外面走走吧。”
黑暗中,他看不清颜怀舟脸,却感受到他低落情绪。本想要口回绝,可拒绝话生生在舌尖打个转,变成句,那——走吧。
其实颜怀舟也没想好要同他去什地方,出房门便纵身跃上屋顶。钟凌不假思索地跟上,与他并肩坐,开口问道:“你——是不是有什心事?”
钟凌满脸愕然,艰难道:“你又在开什玩笑。”可颜怀舟神色郑重其事,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样子。
“你觉得会拿这种事情骗你?”
钟凌被震惊半天说不出话,继而将眉毛都紧紧地拧起来:“那这里究竟是什地方?”
颜怀舟面露难色。
他开口时候,便知道钟凌不问清楚是绝不会罢休,而他本也不应该对他有所保留。可是这个故事太长,他时没想好该从哪里开口,何况在今后这许多年里,钟凌心中渐渐装太多沉重东西,他总想最后多看几眼钟凌少年时这般青涩模样。
颜怀舟欲言又止半晌,才抬起头注视着他眼睛:“阿凌,明天便要走。”
“走?”钟凌闻言,蹙起眉头,不解道,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离开这里,去做些对而言很重要事情。”皎洁月光洒满屋顶,颜怀舟望着钟凌在月色中温润如璞玉般面庞,鼓起勇气问他,“你…可以在这里等?”
钟凌当即反问:“为什不能和你起去?”
颜怀舟哑然,许久后,他忽然说:“阿凌,你有几日没有见过师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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