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显然怕弟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局面,竹筒倒豆子似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事情全部对他讲遍。末,还犹自气鼓鼓地瞪眼躺在塌上颜怀舟,道:“——阿凌,你竟真能做得出来,为个颜挽风,里子面子都全不要!”
钟凌自知这件事情他处理极为欠妥,但他当时又实在没有别法子。好在钟屠画也并没有打算在此时与他争论出个对错,只
钟凌闻言,重重松口气。
他手指都因这些日子以来从未间断紧握而有些不听使唤,过半晌后方能施展术法,解开他与颜怀舟锁身咒。
婉言谢绝医官搀扶,钟凌径自下塌,但当他回望颜怀舟眼,立刻想起另桩事来,刚舒展开来眉心下子又拧紧:“他神念呢——有没有不对劲地方?”
那医官心中暗道,您可算还能记得此事!面上却恭恭敬敬:“神君,神念事,旁人哪有法子探得,只能等他自己醒来后方能明晓。”
钟凌愣,复又苦笑道:“是糊涂。”
钟凌是在七日后清晨醒来。
他睁开眼睛时候,意识还像是漂浮在半空之中,浑身酸软不堪,脑海中有阵短暂空白,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
又过许久,眼前景象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,他慢慢地支起胳膊自床榻上坐起,却恍然察觉自己手中,还紧紧牵着另外个人手。
再侧头,他便看清身边躺着,那个再熟悉不过身影。
这望之下,诸多杂乱纷沓记忆终于被拼凑完整,钟凌心中陡然涌出股没由来惶惑不定,脱口唤道:“挽风?!”
“阿凌!——阿凌你醒?!”
钟屠画风风火火地从门外闯进来。他大早就照例先来探望弟弟,刚巧行至他院子门口就迎面撞上前去通知各处小侍童们,立时加快脚步跑来看他。
如今见钟凌总算又好端端站在那里,钟屠画时不知道该先欣喜还是该先愤怒,冲过去便在他肩上狠狠擂拳,咬牙切齿道:“你——你可真行啊!”
钟凌本就有些头重脚轻,被他这拳擂得几乎弓下身子,钟屠画见状大惊失色,又连忙上来搀他,只听他低低咳道:“让兄长挂心。”
“挂心?”钟屠画拉扯着钟凌坐下,面色哀怨道,“岂止是挂心?!阿凌,你知不知道你惹出多大麻烦,现在不周山已经乱做团!”
听到房中有动静,门外立时呼啦啦涌进大群人来,他们见到钟凌坐起身子,纷纷喜上眉梢地朝他道:“神君?!你可算是醒!”
确认他神智已经恢复清明,医官们不禁笑逐颜开,围拢上前扶住他细细探看,小侍童们也争相朝着外面奔去,叠声地欢呼着:“——快快快,赶快去通秉仙尊,咱们家神君醒啦!”
钟凌好不容易从浑噩中挣脱,却顾不上先解他与颜怀舟锁身咒,只皱着眉朝医官连声追问道:“这是睡多久?颜怀舟怎样?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醒来?”
“神君,您已经睡十日,颜…他…”
扶住他医官顿顿,似乎没有想好此时该怎称呼这位魔尊合适,含含糊糊道:“他…似乎也没有什大碍,应该不日便能苏醒过来。神君还请耐心等上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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