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泽是真不明白,他底气是从何而来:“那有把握?”
钟凌慢慢朝他扬起嘴角:“是跟圣主起去做客,圣主自然会保安然无恙。”
川泽被他说得愣住,好半天才弄清楚他这话究竟是什意思。
钟凌口口声声说“跟他”去魔界做客,那如果他在魔界里有个三长两短,反倒变成是自己不是。到那个时候,仙门正道有是不肯善罢甘休理由。
他当然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,满口回绝道:“清执神君有所不知,魔界中与你们这里可不样。
他倒也不怕钟凌毁约,走上前来在他面前停住脚步,不紧不慢道:“久闻清执神君是重诺之人,此前已经说好事情,想必不会再来阻。”
钟屠画在心中捏把汗,他早就做好今天血战场准备,只盼着钟凌身体能因这三日修养好上些许,千万不要再伤上加伤。可钟凌回答,却完全出乎他意料。
只见他对川泽稍稍欠欠身,神色平静道:“前几日多有得罪,在下无意挑起魔界与仙门之间矛盾,自然不会再阻止圣主,你今日就可以把魔尊大人带走。”
此言出,钟景明与钟屠画皆是脸始料未及。钟屠画满心欢喜,还以为弟弟总算是想通,但当他听清楚钟凌后半句话,全场都陷入短暂死寂。
钟凌道:“只是,要与他起,跟圣主到魔界走上趟。”
钟景明眼中寒霜仿佛随着他低语僵碎成片,终于化作深深无奈。
他仿佛已经失望到不愿意再多看钟凌眼,连句话都没留下便转身离开。
钟屠画唉声叹气半晌,对钟凌道:“阿凌,你也不想想,如果不是父亲首肯,让医官并替颜挽风疗伤,这小子如今哪里还有命在?你实在不应该因为个外人这般令他寒心。”
可无论最终弟弟做出怎样决断,眼下都还有数不清麻烦在接连找上门来。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,也匆匆追着钟景明背影而去。
钟凌独自个人在原地跪许久许久,如同尊泥木雕塑。直到那种头重脚轻失重感又再次袭来,他才惊觉远远未到可以放任自己黯然沉郁时候,起身回到房中去。
钟屠画回过神来,失声道:“这怎可以?!”
川泽沉默瞬,发出声冷笑:“神君胆子还真是大很。”
他眼神在钟凌脸上不怀好意地扫几个来回:“你就不怕,被魔界中人给生吞活剥?”
钟凌泰然自若道:“自然不怕。”
“哦?”
钟屠画所言果然不虚,医官与侍童们照顾起颜怀舟,简直比起照顾钟凌还有过之无不及。无论是罕见仙丹妙药,还是数不尽灵气供给,都如流水般往钟凌房中涌去。
不周山上上下下都只有个念头——唯愿这个天大麻烦尽早安然醒来,更要紧是,尽早从这里消失彻彻底底。
连三日,日坠月升,星移云转,钟凌都再没有踏出房门步。只可惜众人使出浑身解数,直到三日之后,颜怀舟却依旧没有丁点将要苏醒预兆。
约定好时间,转眼就到。
这天极早,钟凌便在院中等候。川泽被钟景明和钟屠画带着走进院门时候,老远便看到他挺拔如松身影逆着光站在晨曦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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