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,无前。
钟景明发觉到不对劲时候已经根本来不及阻止,他只厉喝声钟凌名字,就眼睁睁看着儿子像只断线
他们两个人都是小辈,哪怕是起对上川泽这样圣主也勉强能说得过去,可北斗仙尊要是也像他们般无所忌惮,事情性质就变得远远没有现在这简单。
身为仙门之首,他言行都不仅仅代表着自己,有些决断,他不能做。
川泽正是看准这点,才不管不顾要给钟凌个教训。钟屠画招式莽撞,他轻松便可化解,但钟凌看上去锋芒内敛,当真动起手来却是他想不到孤勇——这位在传说中谨言慎行、不骄不躁小神君,根本就不像是在对战,而像是在拼命。
总之钟景明冷眼旁观,怎也不能让他真取钟凌性命,川泽无所顾忌,越发沉浸其中,隐隐被激发出几分刻在骨血里对杀戮兴奋,下手也就更加不留情面。
若不是钟景明很快便撑起道结界,不让这些灵气与魔息四溢,恐怕整座庭院都会被波及成满地断壁残桓。
魔修们都是懒散惯,谁都不肯听从号令,万时不察,让他们伤到神君,怎好对仙门交代。”
“你还是留在自家好好养伤,但有消息,定然马上派人给不周山送来。如何?”
钟凌道:“不妨事。虽不济,但几分自保能耐还是有。更何况定会紧紧地跟着圣主——绝不会让旁人有机可乘。”
川泽再怎说,也好歹是魔界之中首屈指人物,纵使平日里常年龟缩在魔窟里极少出世,但也绝非等闲。他终于被钟凌再为难磨光性子,柔美面庞上也再挂不住和煦面具。
“看你,是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钟屠画再次被川泽击退时候,钟凌额头上已然浮出细密汗珠。他这三日以来不眠不休,只想尽快恢复身体状态,但终归还是大不如前。无需旁人来告诉他,他也察觉曾经刻在灵台中隐秘暗伤再强抑不住,正如万蚁噬身,蚕食着他寸寸经脉。
可那又如何?他道心,正是“不退。”
他知道,再不速战速决,川泽旦发现可以压制得住他,这场交易就绝不可能谈得下来。兄长帮不他,父亲不会也不能帮他——他也无需,别人来帮。
钟凌不再恋战,咬紧牙关阖上眼睛。等他双眼再次睁开时,额间骤然,bao射出星光万点!
杀敌千,自损八百,这本来是他在最迫不得已时候才会使出法子,可现在全然顾不得去考虑后果。雄浑真元在他额间炸裂、迸溅,条宛如活物青龙紧跟着从他灵台处长啸而出,朝着川泽兜头撞去!
他旖丽繁复衣衫毫无征兆猛地扬起,宽袖之下飓风鼓荡,连数道雪亮雷刃齐出,来势汹汹刺向钟凌前胸!
钟凌迅速矮身闪避而过,那雷刃击在侧旁地上,将茵茵绿草化作片焦黑疮痍。
他听澜剑仍旧被留在床榻之前,替他守护着不可言说妄念,掌心灵力激昂,迎上川泽下招攻势。
或早或迟,还是走到这步。
钟屠画早就拎起流星锤与他道相抗,钟景明并未动手,只在旁,看儿子们险些避不过时候替他们弹指化去幽毒电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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