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什时辰?”
颜怀舟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睡眼,朝窗外看看,又重新滚做团:“天都还没亮呢,阿凌,你让再睡会儿。”
钟凌气不打处来,声音陡然高八度:“说,起来!去做正事!”
他平日里贯沉稳温柔,极少有这样毫无原因疾言厉色,颜怀舟被他今日,bao躁惊得目瞪口呆,小声嘟囔道:“大早,你那凶做什?”
钟凌言不发,睁圆眼睛怒视着他,颜怀舟见状识趣地闭上嘴巴,飞快从地上爬起来。
哭无泪道:“阿凌,你现在知道吧,他们都是乱讲。——乱讲!”
不堪流言所扰两人急匆匆地在酒楼中定件上房,双双躲进去。颜怀舟还犹自不死心地遍遍向钟凌解释他那些莫名其妙多出来“桃花债”究竟是怎回事,直到钟凌忍无可忍把他踢下床。
当晚,钟凌做个怪梦。
他梦见玉鸾宫,梦见颜怀舟栽种白花山碧桃树,梦见颜怀舟紧紧扣着他手腕,不由分说将他抵在那棵花影锦簇树下。
他眼睛里写满野兽般掠夺与占有,用完全陌生语气对他说:你知道?想这样做已经很久。
出门前,他还偷偷打量番钟凌脸,发现他眼底片乌青,显然并没有睡好。
他只当钟凌还在因为前天事情生闷气,打定主意,无论如何,都千万不能再去招惹他。
钟凌在与他唇齿交缠窒息里,眼角都染上点点泪意,喘着气猛然惊醒之际,还觉得浑身都是瘫软。
他这是,做个春…梦…?
窗外天色将亮未亮,微微泛着鱼肚白。钟凌再三思索,确信这般荒唐事情从未发生过。可是那个场景实在太过于深刻真实,真实到他都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跟颜怀舟做过这种事。
他懊恼地望向地面,罪魁祸首正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个球,蜷缩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。
钟凌稳住虚浮脚步,下床用冷水洗把脸,让头脑先变得清醒些,方才态度恶劣地以脚尖踢踢他:“颜怀舟,起来,去做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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