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正视钟屠画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,但还是说下去。
“兄长有所不知。前些日子时不察,中妖族迷毒,以至神志不清难以自控,不小心将、将他……”
钟屠画寒毛直立,悚然睁大双眼:“你将他怎样?!”
钟凌立刻明白他好像误会什,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只面色通红,重重咳两声。
钟屠画从他欲言又止中回过味来,几乎呆若木鸡,张口结舌愣在原地。
钟凌既然无意隐瞒,自然要与钟屠画提前交代番。只是他还没想好该怎开口,颜怀舟便收起戾气,换上挑衅笑容,边打量着钟屠画,边将故意声音尾调拖得老长。
只听他宽宏大量道:“都是家人,不跟你计较。”
钟屠画活像只被点着炮仗:“颜挽风,你说什胡话!谁和你是家人!”
颜怀舟笑眯眯地:“和阿凌是家人,自然也就和哥哥你是家人。”
钟凌听得个头两个大,生怕再说下去他们俩就要在这里打起来,只得按着突突直跳太阳穴拦在中间,对钟屠画道:“兄长,们借步说话。”
钟屠画没有让他们等得太久。不过半日后,他便依照着花道戍身上那枚隐踪石刻录下阵纹,迅速赶到妖族地牢当中。
他忧心钟凌此时境遇,故而来得十分匆忙,甫落地便到处找寻弟弟身影。可当他看清倚靠着墙壁并肩而立两个人,登时气得连眉毛都竖起来。
这多双眼睛看着,颜挽风那厮竟还敢肆无忌惮地揽着钟凌腰!更要命是,钟凌不但没有躲开,反而还落落大方地与他紧挨在起!
钟屠画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,股恶气直冲头顶。他早就隐约猜到颜挽风对他弟弟不安好心,如今看来,果然没有料错!
简直是恬不知耻、简直是岂有此理!
钟凌深吸口气,竭力端出本正经
钟屠画虽然怒不可遏,但又何尝不知为着这种事情起争执太过丢人现眼,被钟凌半推半拖着,带到个相对僻静转角处。
刚停下步子,他便忍无可忍地问道:“阿凌,你离家前明明答应得好好,说再也不会与颜挽风扯上乱七八糟关系,现在又是怎回事?”
钟凌在心中思虑良久,这时干脆实话实说:“兄长,已与挽风结为道侣,往后你不要再对他动辄恶言相向。”
钟屠画只觉有道天雷当头劈下,脸色青阵白阵:“钟凌,看你是疯。父亲绝对不会允许……”
钟凌摇摇头:“心意已定,这件事谁也无法替做决断。”
钟凌见兄长来,还未及直起身子说话,钟屠画已经怒气冲冲地向他走去,狠狠巴掌拍开颜怀舟放在钟凌腰际手,对钟凌低声喝道:“阿凌!众目睽睽之下,你这样成何体统!”
颜怀舟下意识地便想出手反击,又实在不大好意思在钟凌眼皮底下对他兄长动手,只得生生把口恶气忍回去。
不远处众人你看看,看看你,谁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来劝解二。
这毕竟是人家家务事,颜怀舟又是出名睚眦必报,与其说错话平白惹他记恨,还不如少掺合好。
所有人难得地达成致,眼观鼻鼻观心,权当做没有听见他们这边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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