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葛孝瑞把话说完,葛孝贤便扑上来把扼住他喉咙,癫狂大叫着:“荒唐?荒唐?!哈……哈哈哈……你知道什?!你知道他对做些什?!你什都不知道!!!”
葛府上下,早都习惯他那阴柔模样,此时乍见他癫狂如斯,竟下子都有些反应不及,眼睁睁瞧着葛孝瑞被掐直翻白眼,愣是没人上前阻拦。
最后还是孙绍宗看不过去,屈指在葛孝贤手腕上弹,这才救下葛孝瑞。
不提葛孝瑞死里逃生,捂着喉咙如何惊慌失措。
只说那葛孝贤踉跄退几步,脸上狰狞渐渐消退,取而代之,却是无尽迷茫与苦涩。
打从看到匣子里东西,葛孝贤脸上表情就有些扭曲,如今听孙绍宗点自己名字,顿时,bao跳如雷咆哮道:“你胡说什?这些东西跟有什关系?!”
只这声咆哮,屋内所有人便都已经瞧出蹊跷!
葛孝瑞诧异看着身边弟弟,心中浮想联翩,却又实在难以置信。
“呵呵……”
孙绍宗摇头失笑声,指着地上东西道:“这些东西虽然做十分考究,但用久,难免还是会在身上留下些痕迹,比如这金链子、还有这玉带、这项圈——二公子,你是想扒光验验,还是干脆主动……”
哐~!
从床顶夹层中搜出来大木匣子,被孙绍宗重重砸在地上,那里面满满当当零碎儿,顿时就散半屋子。
镶着猫眼儿金链,缀着白尾巴玉带,葡萄串似紫金缅铃、惟妙惟肖狗头面具……
这些东西或金或玉,无不是精雕细琢而成,单独把任意件拿到外面去卖,少说也能换上百十两银子——但眼下这些东西加在块,却也比不得那几根角先生吸引眼球!
木刻、石雕、玉琢、金铸……
就听他似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谁控诉样,嘶声道:“两年前,母亲去世之后,他连颓唐好几个月,被他痴情感动,就变着法逗他开心——有次他酒醉之后,竟将误认成母亲,硬是……硬是做那苟且之事。”
果然是这样!
众人都不觉叹,为这惊世孽缘唏嘘不已。
只那葛孝义想到自己母亲含恨而终,却不见葛庆峰问上半句,心中又妒又愤,忍不住冷笑道:“只因如此,你就对父亲
“住口!”
葛孝贤猛地咆哮声,胸膛急促起伏不定,清秀张瓜子脸上,竟满是择人欲噬狂躁。
到得此时,真相其实已经呼之欲出。
葛孝瑞使劲咽口唾沫,却依旧嗓音干涩道:“二郎,就算老爷……老爷荒唐些,他毕竟也是你生身父亲,你怎敢……”
“叫你住口!”
包罗万象材质、五花八门造型、狰狞可怖尺寸,即便正静静躺在地上,依旧显得‘杀气腾腾’!
冷不丁在书房里瞧见这些东西,葛府众人不禁都有些瞠目结舌。
愣怔半晌,最后还是老管家徐仁比较‘见多识广’,头个回过神来,皱眉道:“孙通判,你……你这是何意?”
“何意?”
孙绍宗脸上虽有些笑意,双鹰鹫也似眸子,却是冷森森刺在葛孝贤脸上:“这恐怕得问你家二公子,除死去葛侍郎,这些东西用处应该只有他最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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