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闲着没事就是想得远,这都还没怀孕呢,就惦记上孩子出生以后穿戴问题。
见阮蓉如此执着,孙绍宗也不好继续打击她,便环着她细腰,瞧她继续与那歪脖子野鸡作斗争。
只是被他如此抱在怀里,阮蓉却那还能专心致志做什女红?
连弄错好几针,眼瞧着那歪脖子野鸡已经有要发育出‘驼峰’征兆,她赌气把绣绷丢,愤愤道:“不绣,这什鸳鸯戏水真是麻烦死!明儿另学个简单,先从花花草草绣起。”
汗~
却说二月初九这日,孙绍宗又浑浑噩噩厮混大半天,眼见刑名司里,也没什要紧差事需要他亲自处理,便懒得等到散衙【下班时间】,径自早早回到家中。
到自家小院,便见阮蓉正在花厅里练习刺绣,装丝线簸箕里已经放好几幅半成品,显然已经练习有段时间。
不过……
看着绣绷中间那只歪脖子野鸡,孙绍宗不得不表示,阮蓉委实不是做女红材料。
“最近怎突然想起要学这个?”
约莫是受贾雨村那番话影响,此后连几日孙绍宗都有些萎靡不振,每日里瞅着那些卷宗发呆,从早到晚也批阅不几个案子。
这期间,那草菅人命县丞沈澹,不出意外被革职,不过却并没有因此负上什刑事责任。
而且听下面官吏们议论,说是像沈澹这种情况,只要事后舍得钻营,三两年里就能重新起复——贾雨村当年被罢官之后,就是这起复金陵知府。
不过看那沈澹五十多岁,才混个小小县丞样子,未必就能拿得出这份财力与决心。
另外件事,却当真有些出乎孙绍宗意料。
她要不说,孙绍宗还真瞧不出那帕子上绣是鸳鸯戏水。
不过说到鸳鸯戏水……
孙绍宗低头含住半片银元宝似耳垂,吹着热气嘿嘿*笑道:“等吃晚饭,要不咱们起……”
“呀~光顾着学刺绣,差点忘正事!”
谁知他这提起晚饭,阮蓉却忽然想起什,忙挣扎着下地,从里屋
顺手夺过那绣绷,扔进簸箕里,又仔细确认阮蓉身上没有绣针、坠子之类东西,孙绍宗这才将她拦腰抱起,放到自己腿上。
然后又用下巴摩挲着那如云如瀑秀发,笑道:“咱们家又不是请不起针线婆子,用得着你这临时抱佛脚?”
“那怎能样?”
阮蓉用后脑勺顶开他下巴,又执拗抓过绣绷,嘴里嘟囔道:“以后咱们要是有孩子,肚兜、汗巾之类物件,总还是亲手做才算妥帖。”
啧~
自从那胡氏相公死后,周达就直请假在她家帮着料理后事,忙里忙外不说,还贴不少钱进去。
开始孙绍宗还以为,他跟那周良可能是什同宗亲戚,后来才晓得压根没这回事,周达之所以这里里外外忙活,其实是看上胡氏贞烈,打算等到孝期过,便将她纳为小妾。
孙绍宗特意派人打听下,确定周达并没有仗势欺人、逼良为妾行为,那胡氏对这门亲事似乎也没什抵触心理,便也由他们去。
毕竟对这年头普通民妇来说,再婚时还能嫁给个当官做二,nai,已经算得上是极好归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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