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义忠亲王?他不是年前就被圈禁吗?”
“圈禁是圈禁,可听说义忠亲王嘴硬很,到现在都没有供出同党。”贾琏说着,压低声音道:“要不是太上皇护着,陛下早对他大刑伺候——你瞧着吧,等到太上皇龙御归天时候,这案子少不得还要
刚才还要英雄救美呢,这才眨眼功夫,就又惦记着要去嫖人家!
对这位琏二爷,孙绍宗也实在无话可说。
忙讪讪忙跳上车辕,冲沈炼、靳川拱拱手,道:“两位兄弟公务在身,孙某这里就不多打搅——不过按规矩,明天还是要派人到镇抚司核实下,还请两位不要介意。”
那沈炼、靳川连道不敢。
鲍二这才扬马鞭,带着依依不舍贾琏扬长而去。
反而拱手,客客气气道:“在下龙禁卫左镇抚司骑都副尉孙绍宗,不知两位兄弟可是出公差?若是公差,还请出示下腰牌印信,省得闹出什误会。”
那两人本来听贾琏呼喊,正自小心戒备,此时听孙绍宗自报家门,慌忙又将长刀归鞘,抱拳躬身道:“下官总旗沈炼【靳川】,见过骑都尉大人!”
说着,又连忙取出腰牌,抛给孙绍宗查验。
却原来孙绍宗眼尖,早瞧见他们蓑衣下龙禁卫独有官服——而在这京城之中,敢冒充龙禁卫当街杀人,怕是找不出几个。
瞧那腰牌不是伪造,孙绍宗便又丢还给二人,随口打听道:“却不知这女子身犯何罪?”
得~
这湿漉漉新娘子看来是瞧不着。
“琏二哥且在车里稍候,过去瞧瞧。”
孙绍宗说着,从挂钩上取油纸伞,利落跳下马车,正待上前查探究竟。
忽见对面那辆马车车帘掀,两个身披蓑衣手擎长刀壮汉从里面钻出来,紧接着又从里面扯出个哭哭啼啼小妇人。
直到奔出老远,贾琏还在啧啧赞叹着那小妇人颜色,捎带着怀疑龙禁卫会不会‘中饱私囊’,先尝那小妇人头汤。
都是妇人,还有个毛头汤啊?
孙绍宗听得不耐,便主动转移话题道:“琏二哥,这最近好像没听说有什谋逆大案啊?你可听到过什风声?”
普通刑事案件,自然是孙绍宗比较清楚,但涉及到谋逆这种层次,荣国府消息倒要更灵通些。
贾琏咂咂嘴,沉吟半晌才不确定道:“或许是被义忠亲王案子给牵连吧。”
那沈炼与靳川对视眼,按说龙禁卫出都是皇差,不该透露与外人,但考虑到孙绍宗乃是正儿八经上司,如今又风头正劲,实在得罪不起。
于是那沈炼便也只好含含糊糊地答道:“这女人夫家涉及桩逆案。”
逆案?
孙绍宗正捉摸着到底是什案子,便听后面贾琏喜道:“如此说来,这女子以后岂不是要充入教坊司?两位,届时请千万去荣国府通禀声,贾琏必有重谢!”
靠~
那妇人当真是个好颜色,尤其此时梨花带雨,更是见犹怜!
贾琏原本畏畏缩缩藏在车里,此时见这妇人,顿是勇气倍增,探出头来雄赳赳气昂昂嚷道:“小娘子莫怕,们这就来救你!”
就露出个脑袋,亏他有脸说什‘们’。
再说……
孙绍宗也压根没有要去救人意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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