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菱嘤咛声,那美目更显迷离,正以为接下来便要承受狂风,bao雨洗礼,谁知身上却忽然暖,却是被孙绍宗用锦被裹起来。
香菱正觉莫名其妙,便听孙绍宗道:“你蓉姐姐如此美意,又怎好脏她屋子?走吧,咱们去你那西厢解乏!”
说着,将香菱夹在腋下,大步流星赶奔西厢。
这番蹉跎,正似那《西厢记》中所云:
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。
孙绍宗迷迷糊糊醒来,眼瞧着屋里屋外片亮堂,便用被子把头蒙,含含糊糊嚷起来:“芙蓉、石榴,快把换洗衣服给爷送过来,再去打盆清水!”
谁知喊几声,不见芙蓉、石榴回应,反倒听见些窸窸窣窣动静。
孙绍宗心下纳闷,便探头望去,却只见床尾个窈窕而饱满身影,正低头褪去脚上鞋袜,而她身上除件绣着荷花粉色肚兜外,便再无遮掩之物!
那女子褪去鞋袜,又小心翼翼上到床尾,两只白胳膊撑在孙绍宗双腿左右,美人犬似向上攀爬,只是刚爬半截,便与孙绍宗灼灼目光对个正着。
“呀!”
岸却已然物是人非,王琰被革去所有官职,交由三司共同查办,至于防汛救灾总指挥职务,则由内阁大学士徐辅仁接掌。
就连贾雨村,也被治中刘崇善替回京城。
初三这日,孙绍宗到玄真观递牌子等足足半日,却连徐辅仁面都没见着,只得个回京述职‘恩典’。
正好这半个多月下来,孙绍宗也是身心俱疲,既然人家连见都懒得见,他自然没兴趣继续在北堤空耗光阴。
路轻车简从。
呀,阮肇到天台,春至人间花弄色。
将柳腰款摆,花心轻拆,露滴牡丹开。
那女子顿时涨满面通红,却未曾有闪躲退缩之意,只期期艾艾道:“是蓉姐姐让奴婢过来,给爷……给爷解解乏。”
这爬床女子自然正是香菱。
眼瞧她那娇俏可人小模样,孙绍宗便被激起满腹邪火,却仍是强撑着问句:“那你蓉姐姐眼下又在何处?”
“大爷请戏班来家里唱戏,蓉姐姐到前面听戏去。”香菱说着,翦水瞳仁微微拢,又弱弱补句:“说是晚饭前回来。”
话音未落,孙绍宗早把将她揽入怀里!
回到孙府之中,自然又是番光景。
便宜大哥领着阖府上下迎出门来,足足放上百挂鞭炮庆祝,接着又摆下桌子大补之物,与他吃个肠肥肚满。
酒足饭饱之后,看着那桌子杯盘狼藉,再想想南岸嗷嗷待哺灾民,更觉诗圣那句‘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’,当真是形象无比。
好在孙绍宗不是那矫情,即便看满眼人间疾苦,也照旧在那锦被雕床芙蓉帐里,睡安之若素。
这觉,就直接睡到第二日下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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