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齐齐躬身,主动道:“多承大人仗义出手!大人在贡院操劳这许多天,还请回去好生歇息歇息,等二人查到什线索,再去登门叨扰。”
“说不上什叨扰。”
孙绍宗摆摆手,道:“与川也算有些交情,更何况查案本就是分内之事——人死不能复生,二位也请节哀顺变。”
这案情,倒有点像是阿加莎·克里斯蒂《ABC谋杀案》,为撇清自己嫌疑,先向无辜陌生人下手,最后再除掉自己真正目标。
不过……
孙绍宗总觉得其中还有些蹊跷之处。
如果是为撇清嫌疑,凶手完全可以采取更隐蔽手法,譬如从背后偷袭——这样来,秦克俭也不会打从开始,就怀疑是熟人作案。
再者说,如果是熟人下手话,动机又会是什?
便不耐呵斥道:“你来来回回啰嗦什呢?倒是赶紧说说看,究竟有什不样地方?!”
吃他呵斥,王高昇才惊觉自己眼下不是在大兴县,而是在凶名昭著龙禁卫。
于是他忙将那心脏展示出来,满面堆笑……
呃~
貌似这也不是笑时候,于是他忙又换上副悲痛模样,道:“三位大人请看,这心脏创口处,隐约有些锯齿状痕迹,应该是将凶器缓慢拔出时留下。”
靳川做可是抄家灭门买卖,若是有明显动机人,他应该不会让对方拿着兵刃靠近自己,还丝毫不做提防。
“这说,前面三个死者只是幌子?”沈炼急道:“他真正目,是想撇清自己杀掉川嫌疑?!”
“或许是如此吧。”孙绍宗道:“不管如何,你们先暗中排查下,看看有没有人伪造不在场证明。”
顿顿,他又道:“必要时候,可以试着找那位秦大人合作,他应该没那容易放弃自己推断,多半也正在暗中查证呢。”
卢剑星和沈炼听这话,便知孙绍宗是准备告辞离开。
“而前面三名死者心脏创口,却要相对平滑,应该是在刺穿心脏后,便迅速拔出凶器。”
“另外靳大人心脏上创口,也要略大于另外三人——如果是同柄凶器话,很有可能是在刺入之后,曾经用力搅动过。”
用力搅动、缓缓拔刀、书写速度变化……
孙绍宗咂咂嘴,将解剖用手套、口罩褪下来,随手丢在旁铜盆里。
皱眉道:“不管出于什原因,凶手袭击靳川时,情绪波动,应该是远远大于面对其他受害人——按照常理推论,熟人作案可能性确实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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