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孙绍宗卖关子时候,卢剑星、沈炼虽然心中焦急,倒还不敢造次。
可个小小县衙仵作,却怎敢在此吊人胃口?
更何况两人方才还眼睁睁看着,这厮将自家兄弟开膛剖腹,虽说不至于记恨,好感却是欠奉。
因此沈炼
孙绍宗耸肩道:“事实上这也很有可能是因为,最近正在全城大索,他不敢在案发现场久留。”
说着,他看看不远处停尸间,有些遗憾道:“可惜,前面几个死者伤口,已经无法进行清晰比对,否则两相对照之下,说不定……等等!”
说着说着,孙绍宗忽然眼前亮,这三件案子都是由大兴县受理,负责处理尸体人,自然就是大兴县仵作王高昇。
大兴县分尸案之后,那王高昇因受孙绍宗刺激与启发,验尸细致和详尽程度,已经大大超出以前。
如果让他来解刨靳川尸体,说不定能比对出什来!
没办法,近些年勋贵之家都流行养男宠,上行下效,这大周朝龙阳之风自然远胜前朝。
因此孙绍宗也只能尽量做到见怪不怪。
却说卢剑星、沈炼二人在旁边屏气凝神陪着,待孙绍宗反复看两遍,这才忍不住探询道:“大人,您……您可看出什蹊跷之处?”
孙绍宗却不答话,而是将三人身上衣服各自裁下条,让卢剑星、沈炼松松垮垮拿在手中,又用手指沾浓浓墨汁在上面书写,然后仔细观察布料背面渗透情况。
半晌才终于开口道:“外面‘血字’看起来没什区别,但靳川内衣上沾染血迹,却要明显少于前面两个死者。”
啧~
这就有点尴尬。
在两具膨胀腐败尸体前愣怔半晌,孙绍宗才想起这年头防腐手段还不过关,尸体经过十天半月存放,自然已经腐烂变质。
别说是那醉汉和林宗茂,就连靳川尸体,也有发展出巨人观倾向。
因此将衣服套在尸体上,借以复原现场做法,显然已经行不通。
于是孙绍宗忙又让卢剑星派人,去大兴县衙请王高昇前来。
那王高昇听说是孙绍宗有请,自然是带齐所有装备,欣然而至。
约又是个时辰之后……
“不样,这伤口确实有些不样。”
王高昇捧着颗微微有些变质心脏,皱着眉头喃喃自语,却迟迟不肯公布,究竟是哪里不同。
“方才试过,三件衣服渗透性差不多,靳川甚至还要强上些。”
“在外层血迹没有明显减少情况下,却出现这种差别,应该是因为凶手书写速度,比前面两次快不少。”
“如此说来……”
沈炼插口道:“那厮面对川时,果然是带着额外情绪?!”
“只能说是有这种可能。”
“呃……”
与卢剑星、沈炼二人,大眼瞪小眼半晌,孙绍宗也只得临时改主意:“还是找几个与死者身材差不多人,穿上这三套血衣吧。”
于是半个时辰后,便有三个满面晦气男人,在地上、墙角,摆出各种扭曲姿势。
而孙绍宗会儿扒开衣服细瞧,会儿伸出手指在胸膛上划弄,只搞三人毛骨悚……
呃,准确说是两个人毛骨悚然,另外个貌似很享受样子,看来不是个基佬就是个双插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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