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之,要是地上有摊水,把块干净布盖上去,然后压住它用力拖动,同样痕迹,也会出现那块干净布上。”
“如果是在前胸出现这种痕迹,还有可能是死者不小心造成,可这痕迹如今却是在后腰上!”
“因此推断,死者极有可能是在昏迷或者死亡之后,被人强行拖曳到窗口,然后用力推下来!”
只见孙绍宗指着那尸首,道:“此人满身酒气,粗看似乎是酒醉之后不慎坠楼而亡。”
“但经过初步观察之后,便可以发现,他身上肌肉十分松弛,手掌更是自然摊开,并无任何抓握痕迹。”
说到这里,见周围众人都有些茫然不解,他只好又解释道:“人在高度紧张情况下,皮肉会自动收紧发硬,而失足坠落人和溺水之人样,总会挣扎着想要抓住什。”
这下终于有人恍然叫道:“大人意思是说,他掉下来时候点都不紧张,而且压根就没有挣扎过?!”
“没错!”
“通判大人,凶手是图财害命,还是仇杀啊?!”
“大人,您刚才看半天,到底瞧出些什啊?”
“对啊大人,您到底查出什线索啊?”
却原来这片刻功夫,竟又围上来不少看热闹,其中自然少不住在附近秀才、举人们。
这些人自持有功名在身,并不像普通百姓那般畏惧官府,因此眼见孙绍宗勘查完尸体,又准备到楼上去,便都七嘴八舌探问起来。
孙绍宗先肯定这人说法,又补充道:“准确说,他在掉下来时候,应该处于无意识状态——当然,如果喝到酩酊大醉,也有定几率会出现类似状况。”
“不过把尸体翻过来之后,却又在他后腰位置上,发现小片拖曳状湿痕,并且确认是酒水留下痕迹。”
这时又有人不解道:“大人,什叫拖曳状湿痕啊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孙绍宗略沉吟,便打个比方道:“大家用湿抹布擦东西时候,总会留下线样湿痕,这种痕迹就是所谓‘拖曳状’。”
按理说,在凶案现场查到切,都应该对外保密。
但考虑到这附近聚集大批秀才举人,若是味隐瞒,说不准会传出什乱七八糟谣言,万因此闹得人心惶惶,反而不美。
再者说,明天鹿鸣宴之后,这里面可是有不少人,会成为自己‘门生’,提前留下个高深莫测印象,还是很有必要。
这般想着,孙绍宗便肃然道:“你等之中,有不少人日后会踏足官场,免不也要涉及刑名断案——也罢,今天便破例将其中关节,稍稍解释二。”
众人闻言大喜,忙支起耳朵屏息凝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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